能言,甚至犧牲掉一個女人生命中所有珍貴的東西都換不到他一點真心,然而四年後,她好不容易擺脫曾經那個傷痕累累的自己,他卻不放過她,強硬而又不容抗拒地挖開她的傷口,狠狠地佔有。
一宿未免,魏忻一晚上被顛來倒去地侵佔,被弄暈又被弄醒,反反覆覆,直到第一縷陽光射進厚重的窗簾,淺眠的她才從一室麝香味中醒來。
眼前佈滿了可怖紅痕的胸膛讓魏忻凝了凝目光,這才想起昨晚自己是有多用力,他越是狠,她便越是恨,於是弄的昨晚根本不像是□,而像是一場單憑感官的報復。
全身上下都彷彿要散開來,每一寸骨骼都在哀嚎,抗訴昨晚的不知節制。這乾涸了四年的身體實在是承受不住一次突如其來的強佔,直到醒來後好久,魏忻的腦子還是有點眩暈的。
閉上眼睛等那股疼意過去,魏忻才搬開蕭桓搭在自己腰間的手,困難地坐起來。低頭看去,蕭桓沉睡的側臉逆著薄弱的陽光,單純無害又滿足,許是一夜放縱,體力再好的他也不得不偃旗息鼓,就連她醒了也毫不察覺。
那一刻,魏忻的腦中有一條神經緩慢一跳,雙手情不自禁地伸出去,撫上他的脖子,指節曲起,猙獰的弧度帶著一瞬間的殺意。
蕭桓沒有動,睡得正熟,不過只是瞬間,他人溫熱面板下血管的跳動真切地讓她快速地縮回手,一抹痛苦閃過她的雙眼,魏忻轉過頭去深呼吸半響,才面無表情地下床,顫著腿,哆嗦著手撿起地上皺巴巴的病號服,一件一件給自己套上。
然後再也不願意回頭,一步一步離開房間。
“醒了?”
一聲清脆的問候帶著淺淺的譏意,讓剛出房門的魏忻眼角一沉。
轉頭,看見了坐在陽光下端著牛奶向自己微笑的阮絲皖。
她不知道坐了多久,也或許她半夜就已經來了,但是魏忻都不在意,她只是好奇,阮絲皖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在房間裡,所以她眼底才會有那種淡淡的嘲弄。
見魏忻沒有回答自己,阮絲皖溫和地笑,那一刻她是真的在笑,彎彎的眼底波瀾不驚。給自己攏了攏身上的披肩,阮絲皖悠然的模樣就像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而這個場景,就像是一個處變不驚的正室正好捉到自己的丈夫和小三開房。
把自己想成小三的魏忻覺得有些好笑,搖了搖頭就準備離開,卻不待她轉身,阮絲皖便叫住了她:“我還以為要多久你才會爬上他的床,如今看來,你的自尊心也不過如此。”
阮絲皖放下牛奶杯,在晨光下逆光微笑,可是在魏忻眼底,永遠也不會忘記四年前就是這一張臉,瘋狂而又悲傷地,在一片血色中笑的痴狂。
“看來這幾年你恢復地很快,這樣我就安心了。”魏忻冷不丁地看向阮絲皖的肚子說。
阮絲皖似乎也料不到魏忻會這麼說,一瞬間僵在那裡。
“你什麼意思?”片刻就恢復了冷靜,阮絲皖冷下眉眼看著她。
“你要好好活著,我才能看到你得到應得的報應。”
聞言阮絲皖竟然輕笑一聲。
報應?若世界上真的存在這種東西,那麼她如今早該輪入地獄,千刀萬剮,永不超生。
但是她如今卻好好地坐在這裡!
她知道,她應得的總會來的,她做盡這世界上能為不能為的惡事,如果死,她勢必是下地獄,但她還是要努力活著,她還有自己的使命,所以她現在活著,而且活得很好。
“知道你輸在哪裡嗎?”阮絲皖一瞬間收起了各種表情,淡淡的看著魏忻轉身後單薄的背影,“因為你太執拗,想要成為一個男人的唯一,但你有沒有想過,唯一就是全部,你怎麼能說自己不貪心?”
“所以你只會在客廳等完事,哪怕你知道蕭桓和我在一起,甚至在幹什麼,”魏忻微微仰起臉,嘲弄的笑容隱匿在投影之中,“原來也不過如此。”
說罷魏忻沒等阮絲皖有回應,便徑直推門離開。
搭電梯的時候,魏忻實在撐不住,把身子依靠在電梯牆壁上重重地呼吸。
呵,她暗笑,原以為阮絲皖是有多愛,才會寧願犧牲自己的孩子把自己留在蕭桓身邊,但做了那麼多,卻依舊抵不過一個男人永遠不可能專一,甚至始一而終。
阮絲皖是真不懂嗎?只要愛了那便是身心都投進去,哪怕不說,心底也有一絲吶喊,希望對方和你一樣。那並非單方的全部,而是一場不公平的交換。
只要哪個人和魏忻當年一樣愛過一個明知永遠不可能為你停留的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