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船上隨水搖擺。
最終她被放在一張臺子上,隱約看到上方人影晃動——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她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曲小路的臉。
她想看得更真切一些,念頭一動意識就開始上浮,只是她在這時低頭看了一眼。
她以為她會看到自己,或者說自己剛剛脫離的軀體。
但她看到的,只是一個放在臺子上的草娃娃。
下一瞬間,桑寧的意識就徹底的進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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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X月X日早晨7:00,桑寧是被牧文心的鬧鐘吵醒的,醒來之後她木然的坐在床上看著牧文心起床洗漱,時不時的盯著手機發愣。
X月X日,日期是她去華老師家的兩天之後。
她又莫名其妙的不見了一整天的時間。
桑寧抬頭又看了會兒牧文心,問:“文心,我什麼時候回來的?”
牧文心走到她床邊摸摸她的頭,也不見發燒也就沒太對她這副呆樣大驚小怪,隨口問:“怎麼了?又睡迷糊了?你表哥昨晚送你回來的啊,說你有點小發燒他帶你去看了一下。你不是燒糊塗了吧?他說不太要緊啊……”
——又是曲小路嗎?
上一次莫名消失了一天之後是曲小路送她回家,這一次是曲小路送她回宿舍。她從來都不會去懷疑曲小路什麼,這是她表哥,自己的親戚,但是這一刻她突然就不知道該相信什麼了。
她努力回想在華老師家吃完蛋糕之後發生了什麼,但是記憶似乎斷了片兒,只恍恍惚惚的殘留著一些零星畫面。
回憶到草娃娃的畫面時她打了個哆嗦不敢多想,立刻用手機撥出曲小路的號碼——他一定是知道什麼的,就算真的是自己看錯或是幻覺,他沒有出現在華老師家,那他是從哪裡接到她的,每次她消失的那一天都在哪裡?
當事情一而再的發生時,疑問也就無法再被忽略了。
牧文心收拾妥當問了她一句:“不一起走嗎,你不去上課?”
桑寧隨口應著:“我上午沒課晚點再去!”
她都是前一天才去注意第二天上什麼課,從來不會提前關注課程,莫名消失了一天之後哪兒還知道今天上午到底有沒有課。
手機反反覆覆撥了幾遍都沒有接通,這樣的情況最近越來越經常發生。桑寧乾脆起床洗漱,索性去曲小路上班的地方看看他在不在。
桑寧雖然知道他上班的大廈就在東青大對街,但記憶中似乎還從來都沒有去過。
走進大廈,跟門衛問了XXX律師事務所所在的樓層,從電梯裡一出來就發現這裡的窗戶還真是正對東青大歷史系,甚至連校園裡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見到一個從事務所裡出來的人就上前詢問,對方聽到曲小路的名字卻愣了半天,“你找小曲?怎麼你不知道他很久以前就不在這裡了嗎?”
桑寧這下懵了,她突然找來曲小路的工作場所,以為得到的結果無非是在或者不在,但很久以前就不在是個什麼情況??
“他辭職了嗎?多久了?”
“哎我想想啊,有多久……搞不好大半年快一年了吧,也沒辦辭職就突然不來了,人也聯絡不上,好像失蹤了還是怎麼的。但是警察那邊沒多大反應我想應該沒什麼事吧,也許就是突然不想幹了換了聯絡方式,不過不來辦辭職手續也不調走檔案倒是挺奇怪的……哎這事兒我以前沒太詳細去了解,我總在外面跑回來的少,要不你去人事部問問吧。”
直到那人走了桑寧腦子都還在發懵——曲小路失蹤?辭職?不幹了?
他人就在這個城市裡,每週末在學校門口接她一起回家,週一一起返回來,一條馬路之隔的律師事務所卻說聯絡不上他?
而且曲小路從來也沒說起過他不幹了,他的表現一直都像一個在正常工作的人啊!
桑寧正想去人事部問個清楚,手機卻突然響起來,白樂枝急急地在手機裡說——“桑寧你去哪兒了?快來上課啊!這堂課老師要點名!快點我們正找人跟老師閒扯拖著呢!”
桑寧忙掛了電話就飛奔向電梯,好在跟學校只隔了一條街還來得及趕過去。只是曲小路的事情卻又壓在她心頭上,沉沉的揮之不去。
☆、第一課時
第二堂民俗體驗課的人員名單終於確認下來;桑寧哀怨的發現除了被點過名的自己和高學夫;自願報名的竟然只有徐艦。
這兩個人一個是作死型一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