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的陌生地,自然而然會形成新的主從關係。這時無形中站出來的領隊才真正有能力帶領其他人。
雖然在荒田村時隱約形成了以楊豐旭和白樂枝為領導的模式,但那時至少說話有人還會聽,而這一次的人員構成——
倪倩和柯正亮就不用說了,高學夫像是會聽從別人安排的人嗎?還是他能管得住徐艦?
所以他這個“領隊”是要領誰,就只有一個桑寧?萬一桑寧將來變成教授的小情人什麼的那不也是挺難辦的嗎?
華玉盞大概挺擅長看穿人心,何況他臉上這麼明顯的尷尬。
華玉盞輕笑說:“不用想太多,一群人裡只要有人能第一個發現情勢變化,提前做出預防,他就已經是個領隊了。不用太在意別人聽不聽,吃虧多了他們總會聽的。”
果然不愧是華玉盞的“教育方針”,孩子不摔不知道疼,所以他是從來不怕熊孩子作死的。
他稍稍收斂笑容正色看著楊豐旭,“你知道我為什麼把這堂課叫‘體驗課’嗎,另外一個世界的東西不是你們幾個學生來走幾趟就能弄得懂的。所以你們也不用搞學術研究,來走一趟體會一下不一樣的世界,經歷是好是壞做的是對是錯就當是個體驗。我只管把你們帶來,再把你們帶回去,剩下的你們自己想辦法應付。既然覺得自己發現了點什麼,那你打算怎麼辦呢?”
楊豐旭本來是想來問華玉盞的,結果現在問題明明白白的又推回給他。
他想了想問:“老師不能教我們點防身的東西嗎?”
華玉盞又笑,“我又不是道士,能教你們什麼?好好跟著你們的保鏢別作死,比什麼防身都有用。”
楊豐旭想想也是,似乎從來沒有見到華玉盞用什麼道術咒術一類的手段,他對付鬼怪憑的是自身的強悍,這些是教也教不會的。
不管怎麼說華玉盞表明了態度,事關另一個世界的事情要他們自己去應付。
這讓楊豐旭感覺到村裡人對桑寧和倪倩的關注並不像他一開始想的,針對年輕女性拐賣一類的犯罪。
華玉盞即使擺出不干涉的姿態,但他這一次沒有離開就已經是顆定心丸。
雖然他好像很忙。
他站在院子裡看了看正在屋裡幫倪倩梳頭的桑寧,桑寧跟倪倩那一頭剛洗完的長髮較著勁沒有注意到他,倒是倪倩似乎察覺到他的存在,目光轉向窗外露出一個單純的笑容。
華玉盞笑一下,做個口型讓她留下來,就轉身走出院子。
☆、第六課時
晚飯讓人鬱悶的又是“清蒸魚”,大家默契地去開了罐頭;把清蒸魚剁碎了扔到後院去喂貓狗。
雖然他們也不想這樣可是這魚實在讓人無法下嚥。
村婦來收碗碟的時候盯著幾個人看了看;那雙骨碌碌眼白分明的眼睛實在看得人不怎麼自在,“吃飽了嗎?味道怎麼樣;還合口味嗎?”
“嗯;還好……”楊豐旭隨口應著;不過村婦似乎根本就沒打算聽他說話;直瞪著桑寧靠近她追問:“你吃了嗎?好吃嗎?”
桑寧被逼問得都有點發毛;胡亂點了頭那村婦才退開,收走了碗筷,大家趁她移開視線面面相覷一眼——果然那魚不能吃吧??
農婦收好了碗筷臨走囑咐:“你們好好休息;晚上村裡有些偷雞摸狗的不怎麼太平;聽到什麼動靜也別出門,記得啊!”
——又是門禁?
現在他們一聽到門禁就會想起荒田村的夜晚。
當然高學夫和徐艦是沒什麼切身體會,高學夫本人本來也不是三更半夜出去瞎竄的型別,門禁對他來說有沒有都沒有意義。
楊豐旭飯後把大家叫到了一起,他考慮過華玉盞的話之後決定這件事不能他自己一個人瞎琢磨,不管是不是難以開口,他都得讓其他人知道,大家一起來想對策。
他把自己的見聞又講了一遍,高學夫聽完扶了一下眼鏡說:“這個,我似乎也有點察覺——下午出去打聽的時候村裡人似乎總想把話題往她們身上扯。”
徐艦飯後還嚼著牛肉乾,拆了手機用乾布在擦,聽了忍不住犯嘀咕,“他們不會是想用那個魚把我們毒死,男的殺光女的留下當媳婦吧?”
雖然他這話有些小說看多的嫌疑,但其實大家心裡多少也都曾這樣想過吧。
只是桑寧對這個猜想的異議卻是——“用那麼難吃的魚?”
——是啊,真的太難吃!
他們都不忍回想,那魚是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端上了桌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