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晨這才發覺自己一時考慮不周,同行五個女生,他只送桑寧一個,怎麼看都不太好。但如果要每人都送一個幾千塊的娃娃,那這手筆看著就更不對勁了。
他只能尷尬地收回自己的提議,這時華玉盞的手機響起來,他看了看這裡只有一格的訊號,對桑寧示意他去門口接電話。
徐艦又隨便瞅了幾眼那些大大小小的人偶,百無聊賴地說:“哎你們女生就喜歡這種東西啊?到底有什麼意思?幾千塊也能賣得出去……”
說著一轉頭,身後竟然沒有桑寧的影子,連景晨也不見了。
他茫然了一下,目光仔細地掃過整個大堂,甚至還在那一排排人偶上看了一遍——所以他到底為什麼去看那些人偶啊?難道桑寧還能變成個人偶不成?這麼想想他自己都��幕擰�
一間大堂一眼就能看遍,他確定這裡的確沒有那兩個人的存在,又往大堂裡面的走廊看過去——
難道他們兩個進去了?不會吧,一起來參觀的難道景晨都不招呼他一聲就帶桑寧自己進去了?
徐艦遲疑著,探頭往裡面看了看,就向裡面走了進去。
☆、第八課時
徐艦走過一段短短的走廊;走廊兩邊似乎是壁櫥式的倉庫;木門的裝修儘量跟牆壁融為了一體,因為沒有窗戶而顯得陰暗不少。
他不得不拿出手機來照明;向裡面問了一聲:“桑寧?你在裡面嗎?”
得不到回應他只能又跨過一重門,剛一走進來就感覺腳下一軟;當手機照下去就看到腳下軟軟的一層細沙……
——不是吧;又是這玩意兒?
在他看來有細沙的地方就準沒好事;但這地方不是都允許他和桑寧進來了嗎,為什麼還有細沙呢?
在徐艦腦子裡是沒有閒人止步這個觀念的;對於他來說,有什麼不是正好嗎?
他非但沒有退出去;還把手機的照明打到最亮;調出拍攝影片功能,手指放在錄製鍵上隨時準備著。
走過那片沙子時他還不自覺地往身後照了一下,細軟的白沙上只有他自己的腳印,機括一動,沙子就被翻平了。
……這裡還真是很先進,比大門前廳那裡都先進多了。難道景家不光做人偶還懂魯班木工嗎?他在小說裡倒是看過一大堆鬼斧神工的魯班技法什麼的。
這時他已經完全來到了後堂,這裡也是一個寬闊的大廳,跟前堂門面的佈置很像。不同的只是窗戶上都遮擋著一層黑色的厚絨布簾子,照射進來的光線極其微弱,整個後堂看起來影影綽綽,那些人偶的輪廓就在黑暗裡隱約浮現。
徐艦手裡的光照過去,這裡的人偶看起來比外面的款式要陳舊許多,估計是上一代館主的作品,想來價值也絕對比外面那些商品高昂不少。
可徐艦面對著這些昂貴的人偶絲毫沒有感覺到它們的價值,只感覺到它們的陰森詭異。
光線所到之處看到的滿滿全是人偶,那些眼睛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在光線下就好像會轉動一樣。而架子的暗影處更像是有什麼東西隨時都會飛竄出來。
——好了,現在看也看過找也找過,這裡總共也就這麼大地方似乎沒有其他的房間了,很顯然桑寧不在這裡。
所以再沒有什麼其他東西出現的話他可要出去了。
徐艦轉身走到門口,突然毫無預示地回頭看了看,那些詭異陰森的人偶眼睛裡反射著一點光芒,卻依然寂靜無聲。
他“嘁”了一聲搖搖頭走出去,卻沒有再一次看看自己腳下走過的細沙,那上面一串又一串小小的腳印跟在他的腳印後面走出後堂,白沙上一片凌亂。
……
桑寧在一片黑暗中想要睜開眼,但整個人被摔得七葷八素腦袋裡天旋地轉。
她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想發生了什麼,空氣裡似乎飄散著一股刺鼻的氣味兒,很快就奪走了她的意識……
——那時桑寧站在徐艦背後看著另一邊陳列架上的人偶,突然間腳下一空,腳下的地板像是消失了似的整個人直直的往下墜去。
她曾想要驚呼,但她腳下那個深深的坑洞裡像是有某種氣體,剛一接觸到嗓子裡就發不出一點聲音。下一刻頭頂的地板恢復原狀她陷入了一片漆黑,能夠感覺到的只有景晨伸手抓住了她,可惜他自己也已經跟著一起掉下來無處著力,兩個人就這麼一起摔到了底部。
等到再一次睜開眼時,桑寧看到的是簡陋的天花板,還有昏黃暗淡的燈光。
她看到牆上的壁燈四層相識,在腦子稍稍清醒點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