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道,去捉‘奸’!
一路逶迤,到了黑虎幫後門,那門童看似和阿西熟識,笑容滿面的讓她等著,持信跑進去。
一會又跑出來,不知說了什麼,阿西又是高興,又是羞,還賞他一個銀角子。
隨後阿西直奔一家茶館,佔了臨窗桌子,叫人上了茶及點心,慢慢吃著。
丁香在她看不到的角落坐下,也叫人上點心和茶,極有耐心等著。
不知過了多久,進來一個少年,約二十年紀,身材不高,長得眉清目秀,臉上的冷淡與疏離使他呈現特有的韻味。
他目光掃一圈,看到阿西便走過去,也不說話,就坐下來。
丁香忙端了茶和點心,尋到阿西背後桌子,側對著坐下。
阿西這時完全沒了和丁香對罵時的蠻橫,說話又柔又嬌,讓丁香乍一聽到,一陣惡寒,暗罵死丫頭象個變聲龍。
就聽她說:“林哥哥,這幾天,我家來客人,所以沒約你喝茶。”
那位林哥哥‘嗯’一聲,神色是不溫不火的。
丁香看著都氣悶,拽什麼?還林哥哥?比紅夢中林妹妹差遠了。
又豎耳朵聽,阿西扭捏著說:“林哥哥,快要過年了,我給你繡了個荷包。”
林哥哥同志還是“嗯”一聲,丁香納悶:這人是啞巴不成?除了嗯就不會發別的音?
阿西柔聲問:“林哥哥,你好象瘦了一些,是不是要過年了幫裡忙呀?”
林哥哥同志又是機器人一樣‘嗯’一聲,比復讀機還原版。
丁香忍不住‘哼’一聲說:“破鍋自有破鍋蓋,啞巴自有醜女愛,只要情深意似海,麻子也能放光彩!”
阿西猛一聽到她聲音,惱羞成怒的回過頭,怒瞪她一眼。
林東見她出言奚落,也微側了頭看。
丁香神氣的回視二人,怎麼著?看不慣?
林東氣她罵自己是啞巴,喝斥:“你是誰?怎麼罵人?”
丁香鄙視他說:“切,你會說話呀?裝啞巴騙人家不懂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我是阿西家親戚。”
原來替阿西鳴不平的,林東略斂了怒氣道:“我沒騙阿西!”
丁香漫不經心的說:“白娘子故意下雨騙許仙的傘,祝英臺十八相送時裝瘋賣傻調戲梁兄,七仙女擋住了董永的去路,牛郎趁織女洗澡拿走她的衣裳……這些故事告訴我們:愛情的開始,總歸得有一個先耍流氓!”
林東的臉霎時紅了,兩人心裡有情,本並不願別人知道,此時丁香當著這麼多人問,他否認也不是,不否認也不是。
阿西一見心上人有難,立即英勇的衝上來承擔:“不關林哥哥的事!”
丁香回敬她一句:“那就是你先追他了?你的林哥哥長得一副肉骨頭樣,難怪後面有你追?”
林東‘霍’地站起,緊握拳頭,脾氣再好的人,也禁不住如此惡言相激。就算是阿西家親戚也不能出言侮辱人。
丁香穩坐不動,更出言不遜:“阿西呀,好羨慕你呀,狗屎也終於有見到屎殼郎的一天!你們真是一對天作之合!”
林東向來就不善言詞,何況是巧言利嘴的嘲罵?此時急紅眼,二話不說,上前就打!
丁香論武功是比不上他,但輕功好,打不過就躲閃。
後來阿西也加入混戰,三人你來我往在茶館裡打的雞飛狗跳的。
掌櫃的竟然也不聞不問,笑眯眯抱臂膊在一邊觀陣,不時和別人品評一番,都是有頭有臉的兩幫少主,就算桌椅損壞,怎麼會短他的錢?
再說西北民風剽悍,這打打殺殺是常有的事,哪能次次都大驚小怪?再往深裡說,嘿嘿,桌椅壞了正好換新的,自然的更新換代且不花自己錢!何樂而不為?
幸好丁香跟了雲陽王幾個月,變得愛潔一些,不亂扔茶水、點心。
旁邊的人一見有惡戰,全閃一邊去,邊喝邊看,黑虎幫少幫主私會白城幫幫主獨女,還和人吃醋打架?有趣,有趣,眾人邊喝邊評。
後來,竟然人越聚越多,裡外圍幾層人。
丁香打了一會,突生壞主意,停了手說:“等會再打,我先籌點酒錢!”
林東和阿西均一愣,也停手,不知她籌什麼酒錢。
丁香隨隨便便把衣服下襬一兜,走到圍觀人前說:“戲也看了,不是免費的,給錢給錢!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回家取點錢來捧個錢場,一文不嫌少,一百兩不嫌多!”
譁,眾人散的比風吹蒲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