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1 / 4)

雙方人馬在密林裡上演兩天兩夜追逃遊戲,又在群山中捉迷藏兩天一夜。

最終人疲馬憊時,許昌多天時地利人和佔盡優勢,把湘江王一行人圍困在山頂,雙方決戰在寒丹山脈最險峻的懸崖邊。

那懸崖筆直陡峻,深壑不見底,只有如銀水帶奔流蜿蜒。近百里荒無人煙,倒是走獸成行,飛禽成對,野花遍地,花樹如海,春色最爛漫的季節。

花開花謝山頭景,雲來雲去嶺上峰。

丁香失神的雙目透過噴濺的鮮血,看向遙遠的天空,它這樣藍,在深山裡有這樣明媚的天氣,更襯得春色迷人。近看繁花似錦,遠看滿目蒼翠,天上人間的仙境,卻生生玷上熱血。

也許那些遠處偷窺的鳥獸永遠不會明白,為什麼都是同類,不去進攻天敵,卻自相殘殺?如果它們知道人類是這樣,寧願永世不要託生為人。

那姿態優雅殺人如麻的人是誰?劍光飛舞,猶如神抵般風華絕代的湘江王,被一步一步縮小的圈子漸逼近至懸崖邊。

點漆樣的瞳目散發幽幽寒光,令人如墜冰窟,那眼裡沒有恐慌,即使絕望,也不會屈辱求生。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截兵器(二)

。許昌多以一個獵手的勝利目光注視著他,不願再損兵折將,退下自己人,一揮手,箭如雨籠罩他們。

擋在前面的人隨著時間推移一層層倒下,湘江王就象被剝皮的玉米,慢慢露出來。

丁香看向那秀美絕倫的臉,他是宣佑的四王爺,是宣佑第一美男子,是雲陽王的弟弟呀!怎麼能這樣對他?

彷彿還是在酒宴上,他溫柔的臉,冰冷的眼神,挑釁的話,這樣的一個男人,就要象花一樣凋零,就要象葉一樣歸於泥土了?

如何忍心?縱是他有千般不好,非得丟掉性命才結束?如若此刻是雲陽王,如果自己不在他身邊,會不會有人饒過他?

看著那人胸前中了一箭,身子搖搖欲墜,卻一把拔出箭扔掉,衣服染上血色,丁香的心一驚。

第二箭又射中他的腿,他又咬牙拔掉,踉蹌一下,旁邊的侍衛一把沒扶住,他支撐不住的跌下懸崖,落入萬丈深淵。

丁香想也沒想,飛身去救。

許昌多隻覺白衣一閃,丁香已隨湘江王消失在崖邊。

丁香電光火石間抓住湘江王手臂,提氣想飛上山崖,根本力不從心。

若是她自己一個人,應是輕易能上去,這湘江王倒底是個男人,她力氣弱,無法拽動他。他又受了傷,只覺更沉,兩人一起往下墜。

湘江王幾乎以為自己已死,不然怎麼會出現丁香救自己的錯覺?耳邊風呼呼的,即使是死,也不願要她碰,想甩掉她的手。

這半天空中,沒抓沒撓的,丁香覺得恐懼起來,又後悔莫及,一向珍惜生命的,怎會為這人喪生?

不行,不能死,最起碼,不能和他死一起!長吸一口氣,運起最上乘輕功,減緩下墜的速度。

湘江王甩不掉她,一用力,卻把她往下拽的更快。

丁香火了,氣的真想鬆手讓他跌個粉身碎骨,轉一想好歹也是自己捨命救的,這一鬆手,心血白費,總歸要找個支撐下去的理由。

於是用勁一扯,拉近兩人身體,又雙手抱著他的腰,卻被他胸前的流的血染了滿臉,血腥氣燻的她要嘔吐。

在跌進河水裡的那一剎那,丁香踏波而立,可湘江王那頭死豬太重,硬生生把她拉進水裡。

水流一路咆哮翻滾,卷著兩人到不知名的遠方去。

也許是上流冰川的冰化了,所以浪大水急。丁香本來水性很好,游泳向來是強項,可抱著那頭宣佑第一美豬,又在這急濤湍流中,直被衝的暈頭轉向。渾渾噩噩的只知抱緊湘江王,腦中唯一堅持的事就是:很害怕,要死,也要拉一個陪葬。

不再拒絕和他同死,一個人孤零零的太恐怖。

突然想明白雲陽王為什麼問那晚他要是死了她會不會殉情,他一定也是害怕,再強再冷也終歸是人,總是怕孤獨的。

如果此時手裡抱的人是他該有多好!也能死的瞑目!不是他,只有掙扎!決不瞑目!

身子又在半空中時,丁香清醒了一下,轉頭四下看看。哇,控制不住叫起來,他們從瀑布的上頭,摔跌下來。

求生本能促發她運氣減速,真是可笑,一般運氣她都是提速飛跑,這下正好相反。再怎麼慢,抱著沉重的豬,還是咚一聲栽進水裡。

又隨著水流急速的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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