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哭一會,讓人絞了巾子給他倆擦臉,命雲陽王把丁香失蹤緣由一一道來。
這其中牽涉兄弟爭權奪利,雲陽王此時也懶得隱瞞,當著蕭和陽和丁潮汐,簡要如實說了。
當聽到丁香抱著湘江王墜下懸崖絕壁,沒入滔滔江水中,各人嘆息不已。
太子妃小孩子似的倚在丁潮汐懷裡低喃:“丁香到底是什麼人?她幫你的人害四弟,又為何要和四弟一起跳崖?”
丁潮汐撫著她的頭說:“她會不會要救四王爺?常聽你說這姑娘心地善良,她可能不忍心眼睜睜看著四王爺命殞當場。”
太子妃在母親面前,早拋了端莊形象,埋頭在她懷裡悶悶的說:“那丫頭就是傻,明知道那麼高的懸崖,有心救四弟也不能跳下,這下兩人都沒命。”
湘江王雖不討喜,但幼時姐姐姐姐的叫她,也不忍他喪命的,可皇室之人,權利爭鬥下能見到誰的真心?
蕭和陽年近五十,卻仍是愛說愛笑,聽到這事頗難過,隨後又釋然:“三王爺,愛一個人,用一生的時間來回味與她執手的瞬間,那也是幸福的。”
雲陽王第一次在兄嫂面前這樣軟弱,高高在上的皇家,別說兄弟姐妹,就是父母子女,也是藏著掖著,真情真心隱著。心傷時想找個肩膀靠一下,不知找誰。
對著蕭和陽親近平和如父親一樣的目光,雲陽王放下所有防禦,象頭幼獸顫抖,“人家女子是錦心、繡口、巧手,丁香是粗心、拙嘴、笨手。可我著了魔,就是喜歡她!”
蕭和陽嘆說:“有的人你說不出她哪裡好,可就是誰也代替不了。”
有一種凝眸叫不能忘懷,有一種深情叫心碎腸摧。
愛情是個魔咒,甜蜜一些人,折磨一些人,惆悵一些人,傷心一些人。一代又一代的人,逃不過的情關,衝不出的情網,任你是雄霸天下的君王,傾城傾國的美人,還是鄰家熱情的男孩,溪邊浣紗的少女,都會被那看不見卻烙在心上的愛情折騰的嚐盡百味。
那個笨笨的小女子,那個看起來快樂無邊的小女子,就象一道閃電一樣劃過他的生命,留下最絢麗奪目一幕,然後就那麼無牽無掛的沒了蹤影,讓他在無盡的回憶中備受煎熬。
太子和太子妃是過來之人,自是明白他的苦痛,卻也愛莫能助。
現實面前,所有的語言安慰都顯得蒼白無力。時間是最好的治療情傷的藥,再深的感情,也會被歲月長河磨去。
太子妃看著有些頹廢的雲陽王,只覺情之一事可笑,人生如戲,縱是天甲貴胄又怎麼樣?天子驕子又如何?冷情冰心的人,也逃不脫一個傻丫頭的無心織就的情絲。
蕭和陽語氣裡帶了絲淡淡的遺憾:“這次進宮裡看蕾兒,無意中聽她說起有個結拜妹妹,我們好奇,就想見一見。哪知造化弄人!”
雲陽王這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見丁香,先前還以為丁香和他們有什麼瓜葛呢。
太子送了雲陽王出宮,實際上他就想多聊幾句。
“三弟,情字傷人,唉,我也是吃盡了痴情的苦。想一想,男人花心反而好,不會為哪個女人專情,所以就不會有痛苦。”
雲陽王苦笑說:“太子哥哥,怎麼想起說這話了?愛蕭蕾這麼多年,愛累了?”
太子攬著他說:“走,到你府裡去,喝兩杯,算我陪你,丁香那丫頭,雖不討人喜歡,但也算認識一場。”
雲陽王抬頭看著天高畫質遠的深秋夜空,和丁香相識有一年多了,同床共眠也有幾月,這心,就不知不覺中遺失在她身上。
恰聽到太子的話,苦笑說:“我可看出來,你們嘴上都說她不好,背地裡可沒少往我府裡蹭!”
太子嘁的笑出聲來:“她有趣嘛,逗著有意思,雖然不知下一步她會發什麼瘋!”
雲陽王是騎馬來的,太子讓小侍牽了他的御用專馬,兩人翻身上馬奔向雲陽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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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太子怨
。進了府雲陽王回過神來又問太子:“我說太子哥哥,你家兩座大山都在,你敢丟下跑我這喝酒?”
太子哀嘆一聲說:“就是因為那兩座大山在,搶了我的兩孩子,白天黑夜摟懷裡,一人一個,別說我了,連蕾兒都不給抱。自從我這岳父母來,三個月,我幾乎天天晚上睡小榻!遑論什麼睡床上,夫妻間的那樂趣都好多天沒有過了!”
雲陽王看怪物一樣看他:“搞的這樣慘?你岳父母很少來的,這次怎麼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