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叢中薰染了一整個花季,連呵出得氣息都有種清甜的香味,“……我就是現成的解藥。”
鏡月未央還是保持著驚異——
不,更確切的說,是驚恐的表情!像是被雷當空劈中一樣,死死定格在了那裡。
“呵呵,你這是什麼表情?又不是第一次……”彥音抬起眉,頰邊笑靨如花,他的嫵媚從來不刻意,卻讓人無從抗拒,“還是說,你不想要我?”
一邊說著,死狐狸已經開始手麻腳利地脫衣服了,而且他本來穿的就不多。
大概是媚藥的緣故,鏡月未央忍不住覺得心跳加速,差點從喉嚨裡跳出來,只直直地睜著眼,一下子不知該如何反應,拒絕的話……好像……實在是……說不出口啊!
在藥物和美男的雙重誘惑還能伸手推開的話,那就太存天理滅人性了!
“其實,你一直都想要我……是不是?”
感覺到彥音的肌膚貼了上來,鏡月未央才猛的一個激靈,慌亂之中忽然想起了什麼,立刻像是免死金牌一樣亮了出來:“孩子……不行……這樣會傷到孩子的……”
“太晚了。”彥音的聲音忽然沉了下去,帶著某種不容辯駁的霸道與果決,“我要你,現在就要……”
“唔——小心孩子!”
“呵呵……是誰的,要你這麼上心?”
“喂!你不要——”
“放心好了,如果這麼輕易就能弄死,那也不用生下來了。”
“……”
臥槽!有這樣說的嘛?!欺負受精卵不會說話啊!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果斷已經是下午了,床邊空蕩蕩的一早就沒了人,鏡月未央頂著兩隻熊貓眼無語問床帳,心裡把花醉月從腳趾頭到頭髮詛咒了一萬遍。太狠了這貨,竟然給她下最厲害的媚藥,害她到現在都下不了床……
“公子,”正在床上繼續躺屍,門外有人敲了兩下門通報,“聞人公子拜訪。”
該死的,他怎麼又來了?!有什麼話不能一次性講清楚嗎?!
“公子……見還是不見?”
“你先找人伺候著,就說我馬上出來。”
“是。”
撐著腰爬下床,鏡月未央又忍不住把彥音從腳趾頭到頭髮詛咒了一百遍。太見縫插針了這貨,明明只要到隔壁給她拿解藥就好了,非要在這種時候跟她槓上,難道是禁慾太久憋不住了?狐狸就是狐狸,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骨子裡的騷味兒就算扔進洗衣機裡滾幾百遍,再拿到消毒場迴圈幾百遍,還是去不掉那股騷味兒。
不過話說回來,他的身子,真的……很銷魂。
因為戴著人皮面具的緣故,黑眼圈是看不出來的,整張臉除了精神差了點兒,其他倒也沒有什麼變化,就是脖子上的紅痕實在……礙眼。鏡月未央從架子裡挑了件保守的衣服披上,又拿胭脂調成膚色抹了一圈脖子,才散下頭髮扶著腰走出門。
一跨進前堂,他還是那個風流邪肆的翩翩俊公子!
“哈——”
看著鏡月未央一連打了七八個呵欠,聞人櫻離終於忍無可忍,撇開話題抬眸輕輕瞪了她一眼。
“有了身孕,房事還是節制一些為好。”
“啪!”
鏡月未央聞言忍不住手一抖,差點打翻面前的茶碗,瞬間就精神了:“這麼說,開啟蝴蝶谷第一道機關的金鑰,落到了鬼宮宮主手裡?”
她就說嘛,聞人櫻離再厲害他也是個人,不可能事事料事如神。皇后把慕容傲海藏得那麼深,就連一直在查探此事的彥音都不知道他還活著,旁人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這樣一來,勝算還是在她的手裡。
“慕容傲海死之前跟鬼宮的人交過一次手,還被打成了重傷,金鑰這麼重要的東西他一定會帶在身上,鬼宮的人又是斂財成性,既然慕容府裡找不到,那麼必然就在鬼宮中。”
鏡月未央承認,這廝的推理能力極佳,可惜這麼好的材料不去當偵探,偏偏要跑來奪人家產。
“看來,鬼宮這一趟是免不了了。”
“本來鬼宮我打算親自去,不過眼下脫不開身,所以……”聞人櫻離微笑著看向鏡月未央,清澈而不見底的雙眸看不出是信她還是不信她,只是單純地篤定,她會冒這個險,“還是要交給你來辦。”
什麼脫不開身,其實是想試探她忠心不忠心吧?不過他也真行,離開西冥皇宮這麼久了還不回去,就不怕朝廷裡的人會起內訌嗎?
“我去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