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刀如鋸的目光在拓跋炎胤握著鏡月未央的手上狠狠掃過,口吻愈發陰沉起來:“望太子殿下自重,切勿辱人太甚!”
看這樣子,拓跋炎胤想必已經認出了鏡月未央,這句話別人不一定聽得懂,但是太子殿下一定可以聽懂。
可偏偏,那個那人卻是提眉一笑,硬要裝作不明白:“本宮不過是向使臣大人討個小廝,使臣大人何以動怒如斯?只要這位姑娘能同本宮成婚,往後鏡月有什麼需要,本宮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看著兩人目光如炬地冷冷對峙,北帝一頭霧水地側臉與同樣一臉莫名的北後對視了一眼,他們倒是很信任這個沉穩睿智的孩子,只是眼下的情況實在太出人意料……
而在鏡月使節團那廂,更是緊張得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萬一女君真的被扣留在了北漠,他們拿什麼回去跟鏡月的臣民交代啊?!
“這可是你說的。”
鏡月未央卻是輕笑了起來,一如既往的唯恐天下不亂。
拓跋炎胤回眸淺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那我信你。”鏡月未央甩了甩頭髮,轉身給小銀子使了一個眼色,小銀子這回卻是說什麼也不肯再讓她亂來。
“瑞兒別鬧了,尋常你胡鬧慣了便罷,這可不是在鏡月,萬一闖了什麼大禍我也幫不了你……”絮絮叨叨教訓了鏡月未央一小會兒,小銀子才轉身同拓跋炎胤繼續說,“瑞兒既是微臣的人,就該聽從微臣的吩咐,微臣說不嫁,那就不嫁!”
拓跋炎胤還是挑著眉頭淺笑,只是那森然的目光裡已然多了幾分懾人的殺氣:“你說了,不算。”
他可不管這個男人在演什麼把戲,既然鏡月未央親自送上門來了,他就沒有道理放她走。
眼見著兩人就要動手打起來,北帝終於忍不住輕輕咳了兩聲,沉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