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偉大的母愛啊!
不知道昏昏沉沉睡了有多久,好像在虛無縹緲的空間浮沉了半個多世紀,鏡月未央抖著睫毛睜開眼,又望著頭頂的床帷發了半天的呆,才逐漸緩過身來。
我—勒—個—去——
鏡月未雪那個潑婦,竟然咬她!
真真是喪心病狂!
抬手想要檢查一下自己的傷勢,卻發生手指光滑如玉,什麼傷痕都沒有,側身一動才發現床邊趴著一個人。
鏡月未央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受了驚嚇的小貓一樣,小心翼翼地伸手輕輕戳了戳男人臉上那道自眉尾斜劃入鬢的長長疤痕,看色澤,似乎是最近才落下的——這是怎麼搞的?那個兔崽子不想活了?竟然敢在太歲臉上動刀?!
難道有人比鏡月未雪還喪心病狂,撲到拓跋炎胤的臉上咬了他一口?臥槽,那尼瑪就是喪屍啊!
感覺到有人觸碰,拓跋炎胤緩緩睜開眼睛,漆黑的眸子即刻對上了那雙琉璃般的眼睛,一時間兩個人都頓在了那裡,彷彿時間於瞬間停止了流動。
好一會兒,鏡月未央才糯糯地開口:“你臉上的傷……”
話音未落,拓跋炎胤忽然起身緊緊抱住了她,好似她隨時都會消失一般,粗重而凌亂的氣息撲灑在耳際,撓得人癢癢,一直一直癢到了心底。
“不許……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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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誰的縱容刺了誰的眼
更新時間:2012…11…14 23:08:43 本章字數:5530
這種孩子一般的緊張與慌亂,像極了曾經那位鮮衣怒馬喜怒悉數寫在臉上的少年,剎那之間,鏡月未央幾乎以為拓跋炎胤恢復了記憶,似曾相識的感覺猶如久釀的沉香,叫人沒來由的怦然心動。
然而,只是片刻,拓跋炎胤便又恢復到了往常的沉著穩重,抓住鏡月未央撫在臉上的手淡然一笑,對自己臉上觸目驚心的傷痕不甚在意:“掉下懸崖的時候不小心被樹枝劃到了,好在沒有傷及眼睛,只不過難免要留下疤痕了。”
“懸崖?”鏡月未央心頭一驚,隱約明白了七八分,但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好端端的,怎麼會從懸崖掉下去?”
當初就連二貨都沒有喜歡她到甘願為她放棄一切的地步,如今這個才等同於換了一個靈魂的男人,又何以為了她去冒生命危險?她鏡月未央何德何能,竟然叫一個自恃甚高的儲君殿下九死一生?
“你中毒昏迷,宮裡頭沒有解藥,傳聞中漠北的天狼峰有種叫仙靈珠的奇花異果可以解世間百毒,我便帶了人去試試運氣,沒想到還真的尋到了……”
一番曲折驚險的經歷被拓跋炎胤說得平淡無奇,好似上街逛了幾圈那般簡單輕鬆,但鏡月未央很清楚,這一趟漠北荒林之行,拓跋炎胤必然吃盡了苦頭。
要一個養尊處優的人能夠如此躬身冒險,那只有兩個原因:
第一,為了至愛之人;
第二,為了宏圖大業。
眼下這個男人的行徑應當不是出自第一個緣由,鏡月未央還沒有自戀到那種程度,以為誰見了自己都會愛得死去活來無可自拔。拓跋炎胤大概是喜歡她的,但絕對沒有愛到那樣的程度,否則他也不會暗示自己他是冒了多大的危險才尋到了救她的解藥,好叫她感激他虧欠他。
她一直對自己強調,這個男人早已不是曾經那個有著純澈笑容的少年,他的城府或許要比自己設想的更深。
如果可以,鏡月未央根本就不想跟這樣的人鬥智鬥勇,那實在是太傷腦細胞了,可命不由人,她是鏡月的國君,就必須使出渾身術法來降服這個倨傲得猶如神祗般的男人!
小心翼翼地斂眉掩藏自己的真實情緒,鏡月未央有些愧疚地捧起拓跋炎胤的臉龐,貼身湊過去在那道長而深的傷痕上輕輕落下淺吻,隨即揚眉俏皮地笑了笑:“都說有閱歷的男人才有味道,落了這麼一個疤,你這張臉看起來倒是更俊酷了……當然,更重要的是,你這個傷痕是因為我才留下的……只為了我。”
鏡月未央一邊說著,一邊伸手緩緩探入男人的衣襟,眉眼間滿滿是迷惑人心的媚態。
拓跋炎胤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下一步挑逗,語氣變得有些粗重而急促,卻依舊低沉得性感:“別鬧……”
鏡月未央抬眸,有些慾求不滿地看向他,彷彿在埋怨他的不解風情。
攤上這麼一個好色的主兒,拓跋炎胤哭笑不得,反手握住她的手卷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