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那就讓他們關起門來互咬吧,最好是兩敗俱傷。」看那對姊弟往後還能不能再來煩他們。
莫追放下了窗邊用獸毛所制的厚厚窗簾擋住外頭的寒意,回到床邊就扣住她的腕間仔細觀察她的脈象,看他的祥子,似乎沒打算上床就寢當她的暖爐。
「你不歇著?」
「師姊說最後一回的藥我得看著點。」他皺著眉,發現這一番奔波似是影響了她的身子,他連忙把她塞進被窩裡。
換了個陌生環境後,容止半點睡意也無,她不安地拉著他的衣袖。
「這兒安全嗎?慕殤會不會搜到這兒來?」
「遲早的事。」這兒又不是什麼山明水秀的好地方。
「那……」
他撫著她烏黑的長髮,「所以你得好好養著,待你身子好些了,咱們就離開北蒙。」
「不都封城封國境了嗎?到時還能出得去?」
「要對娘子有信心。」見她愈說話愈精神,他也不急著哄她睡了,乾脆脫了鞋坐上床同她說話。
容止總覺得很對不起他,「咱們這一走,你的魂紙怎麼辦?」他都為這事耗在大都那麼久了,難道要空手而回?
「再說吧。」他其實就只是不想嚐到敗績而已,「反正我往年也燒了不少,今年差個一張也沒什麼。」
她握著他厚實的掌心,躺在床上靜靜地回想著他那古怪的師門,並沒注意到他異樣的眸光。
「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算了,反正都要告訴她,還是及早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好了。
「何事?」
他清清嗓子,「我有個五師兄,他以前有個兄長還有個妹子。」
「嗯?」怎麼突然對她說這個?
「我的五師兄姓容,單字易。」
容止如遭青天霹靂,她怔愣了半響,驀地坐起身,緊揪住他衣襟的雙手哆嗦個不停。
「別忙別忙,當心你的身子……」他也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忙將她給摟過來用衣裳裹好。
她難以置信地張大了水眸,「容易?他叫容易?」
「嗯。」莫追點點頭,「這麼多年來,五師兄一直都在找他失散多年的妹子。」
聽了他的話,容止霎時就紅了眼眶,不受控制的淚意在她的眼中翻滾著,藏在心底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