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在最終期限來臨的那一日,全師門的人都被集中到了議事殿上交付任務,而一抵達大殿,眾人便目瞪口呆地看著沒了頭毛、眉毛、手毛、腳毛、寒毛的二師兄蓬萊。
全身上下一毛不存、光可監人的蓬萊,恨恨地瞪著這一票也不知哪個才是兇手的師弟師妹,氣抖地在嘴邊咬牙低喃。
「我千防我萬防,我日防我夜防……我萬萬沒料到,居然是挑在最後一日才下手!」
月穹靠在莫追的身旁低聲輕笑。
「嘿嘿,我千忍我萬忍,我忍忍忍,甚至忍到差點忘了有這回事,到頭來,我終於給它忍到了!」
莫追一手掩著臉,實不忍心再看向那位光溜溜的二師兄,他目光朝旁一瞥,數了數殿上的人數,忽地頓了頓。
「大師兄怎沒來?」
月穹伸了伸懶腰,「八成火氣正旺著呢。」
他一臉詫異,「大師兄被得手了?」這不可能吧?哪位勇者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好像是。」
他忍不住要問:「抽中大師兄的人……任務是什麼?」
隨著莫追的話音落下,殿上的眾人也好奇地看向月穹,而月穹則是直接將問題踢給全身光得可以發亮的二師兄蓬萊。
收到他們眼底疑問後,蓬萊摸了摸涼颼颼的腦袋,朝他們重重嘆了口氣。
「……你們不如直接問大師兄被拿走了什麼。」
「被拿走了什麼?」他們紛紛靠上前。
「清白。」他是聽師父這祥說的。
「?!」
那個一心遁入佛門,生平最大的願望,就是當個和尚的大師兄,被……玷汙了清白?
真的是那個號稱開武以來史上最強、眾列國從無敵手,就連原國斷皇爺也從不在他眼下的大師兄被得手了?
彷彿已可聽到喪鐘正被聲聲敲響的眾人,登時心如擂鼓地明瞭咽口水,顏顏地問。
「師父……他人呢?」
蓬萊的臉黑得與鍋底無異,「已經下山逃命去了……」
片刻沉寂過後,大殿上登時一片兵荒馬亂,人人都蒼白著臉急於逃生。
「那個不講道義的臭老頭,居然又丟下我們就先逃了?」
「別擋路、別擋路……」
「我一點都不想死在這!」
「我苦我冤啊,我是無辜的……」
「誰理你?閃邊去!」
「快快快……」
乍然一聲轟然巨響,一根約有兩人環抱粗的石柱,石破天驚地自天頂上飛來砸破了議事殿殿頂,就這麼直直地豎插在大殿上,震懾住了殿上眾人的腳步之餘,亦將大殿上唯二的出口給封死了。
冰寒至極的氣息自殿上的另一處緩緩傳來。
緊咬著牙關拚命打顫的眾人,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大殿地板迅速被凍上一層霜花,當殿門被大師兄推開時,眾人的兩腳更是被冰凍在原地不得動彈。
殿上霎時靜得連根針掉下的聲音都聽得見,眾人皆屏住了氣息,恐懼地看向他們素來優雅穩重的大師兄,他那……腫得跟兩條臘腸似的唇,以及頸間紅得泛紫似被狗啃過的齒痕……
不一會兒,眾人的目光詭異地頓了一下,不約而同地將視線全都徐徐集中至他的腰部以下。
不會真的……連清白都沒了吧?
陰沉的語調,宛如來自地獄最深處的寒風,低低在大殿上響起。
「是誰?」
眾人汗如雨下,「不、不知道……」
躺在床上聽師門秘史的某人相公,好奇萬分地趴在莫追的胸前追問。
「後來呢?」
莫追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後來……包括師父在內,所有人全集體在師門中躺了半年。」
容止聽了不禁咋咋舌,這也太兇殘了吧?
她家娘子師門排行第八,都還只是相級初階而已,那個擺平了整座師門的大師兄……他的武功造詣到底有多高啊?
「大師兄有抓到兇手嗎?」比較關心這一點的她,兩眼好不閃閃發亮。
莫追鄙視地瞥她一眼,「誰會嫌命太短去承認啊?」要換作是他,就算是做了他也打死都不說!
「那……」她曖昧地轉轉眼眸,手指在他的胸前畫著圈圈。
「放心吧,據二師兄事後說,大師兄的貞操是保住了,就是便宜被佔光了而已。」他幸災樂禍笑得像只狐狸似的,「不過大師兄被人破了色戒,這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