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約好了?”
“哪有,一共才九十八個喲——”秦青眨了眨眼睛。
“——”
楚一飛被這個瘋瘋癲癲的老媽刺激的沒了言語,但既然老媽已經答應,他也只得硬著頭皮撐下去。起初他還能保持微笑,漸漸的,他臉部肌ròu笑僵硬,只能佯裝斯文安靜,這幾天,他估摸著看了不下一百個妹子,到最後,他發現每個妹子好像長的都一個樣。他很懷疑是不是一個妹子連續跟自己相親?
這個妹子實在太用心險惡了
初五,上門來的妹子已經極其罕見了。第一是秦青放了風聲,其二則是大多都知道楚一飛眼光極高,一般妹子看不上。所有敢上門的都是很優秀的。但這麼年輕又優秀的妹子,肯屈尊相親的顯然也不多。在這種惡性迴圈下,楚一飛終於清閒下來。
吃過午飯,他上樓睡了個午覺,又下樓跟老媽對練一會,便出門而去。同學聚會約好下午…在一家休閒網咖見面。裡面除了提供上網,還有茶點提供,消費不高,適合沒什麼閒錢的學生。
不過聽說今天的開銷由邢風埋單,楚一飛也沒客氣,甫一到網咖,便點了一些價格相對昂貴的茶點。翹起二郎腿,一邊吃,一邊上網。
漸漸的,一些印象並不深刻但還記得樣子的學生趕過來。有男有女,不乏打扮時尚的男女,亦不缺一副學生派頭的好學生。楚一飛的著裝整體而言很普通。沒穿柳寡婦送他的幾套昂貴西裝,撿了一套冬季裝,渾然不像一個身價數億的大老闆。
當然,這票學生中,知道楚一飛真實身份的幾乎沒有,即便有幾個知道,也打死不相信那個紅得發紫的楚一飛就是自己的高中同學。畢竟,他的影響力僅限於華新市。而華新市並不是一座名校眾多的城市。打一個最簡單的比方,全國人民都知道腦白金,可又有多少人知道腦白金創始人是誰呢?
除了業內人士,多數人都不關注這個紅遍全國的產品,出自誰之手。
記憶中高中同學大概有不足五十人,畢竟是尖子班,對學生的質量是極其看重的。楚一飛粗略掃一眼,到場的有四十多人。只有幾個其餘城市的沒到。
號召力真是不弱啊——這才大年初五,能到的基本上到齊。
譚月的到來引起一陣不小的波動,很顯然,他們並不知道她會來,她還是老樣子,淡定而冷眼旁觀,似乎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誰給她打招呼都只是微微點頭,絕美的臉上甚至擠不出一絲善意的微笑。
好幾個考上名牌大學,自信膨脹的同學上去搭訕,皆如喪家犬鎩羽而歸。
她抵達之後,落座在一個距離楚一飛不遠的位置。能很清晰瞧見她清冷的臉龐。幾個月不見,她還是美的那麼驚世駭俗,微抿著嘴,一言不發。
楚一飛端著一盤糕點過去,微笑道:“吃一點?味道挺不錯的。”
譚月撇了他一眼,在同學的驚愕目光下,伸手拿了一塊,輕咬——
“能坐你旁邊嗎?”楚一飛倒沒因為旁人驚愕的目光洋洋得意,別說請她吃一塊糕點,他們還吃過飯,吃過燒烤,去過遊樂場,一齊看過電影呢。
“我沒想到你也會來。”得到譚月點頭,他微笑道。
“在家閒的無聊,出來透口氣。”譚月淡淡道。
“原來如此。”楚一飛笑了笑,說道。“晚上聽說還要去酒吧,你去嗎?”
他一說出口便意識到說錯話。記得上次就是醉酒之後發生的事兒。忽然說這種話,帶有強烈的暗示性。
譚月卻置若罔聞,平靜道:“去喝兩杯也不錯。”
楚一飛微楞,旋即笑著點頭,見她沒太大聊天興趣,也是默默吃起糕點。
終於,在學生快到齊時,這次同學聚會的主辦人邢風姍姍來遲。他穿著一身很帶感的阿詩瑪,手腕上也佩戴著一塊很扎眼的名牌手錶,一臉風輕雲淡,瀟灑大氣向這邊走來。
不得不說,人靠衣裝這話說的太對了。再加上邢風五官長的俊秀,在這票學生中,實在有些鶴立jī群。
“喲,我以前就聽說邢風家有錢的很,現在看來,果然不假啊。”一名在高中還有些聲望的男生調侃道,楚一飛知道他是高中的英文課代表,叫牛大耳,很傻氣的一個名字。長的也挺憨。
“呵呵,見笑了。家裡的錢終究不是靠自己本事掙的。”邢風笑的很yīn柔,言下之意便是,我這身派頭可不是靠家裡人nòng來的。而是自己的本事。
當然,這話大部分學生聽不懂。楚一飛懂,但沒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