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想害死我哥嗎,龍珠在傳人體內,傳人不死,是取不出來的。”清徽子瞪著李羨魚。
“那我不管,龍珠是我的東西,我視若珍寶,甚於生命,是一定要取回來的。”李羨魚淡淡道。
上清派眾人“譁”一下圍了上來,目露敵意。
祖奶奶很滿意李羨魚的態度,黑水靈珠要麼傳人死亡,要麼她主動去取,否則是出不來的。她近乎不講理的要求李羨魚來取,可不是真要他殺丹雲子取珠子,而是要他做出姿態,必須取回龍珠的姿態。
這樣她就會覺得自己在他心裡是很重要的,地位很高很高的。
不知不覺間,她的心態已經偏了。至於偏向了哪裡,她自己其實還沒反應過來。
“怎麼,我曾孫要取回自己的東西,還得經過你們上清派的同意?”祖奶奶適時的站出來,她大步流星走向丹雲子,圍著他的上清派道士們不自覺的讓開路。
她停在丹雲子兄妹面前,兄妹倆都在看她,哥哥是痛苦中夾雜著灰敗,妹妹則是小狗般可憐巴巴的哀求。
“祖奶奶,你給我哥一個機會吧,李羨魚已經是年輕一代的頂尖高手了,他不需要龍珠了,求求你,給我哥哥一個機會。你不知道他有多渴望變強,他一直都不喜歡笑,可自從您待在他身邊後,他整個人都燦爛了很多。”
清徽子哭著說:“我知道您不承認我們的地位,可我們終究是李家的血脈,我們將來的孩子,也是會覺醒強化異能的。”
“在您最需要李家血脈溫養龍珠的時候,我哥哥義無反顧的幫您,哪怕身子虧空,日漸虛弱,他都任勞任怨的啊。您不能因為李羨魚還活著,就一腳把我們踢開。”
清虛子嘆道:“丹雲子是個好孩子。”
祖奶奶看了老道士一眼,她伸出一根玉指,虛點丹雲子眉心:“你看,你的天賦也就這樣了,勤能補拙永遠是平庸者的自我安慰,以你的天資,即便再努力,未來成就有限。我不是神仙,不可能給你一個錦繡前程。確實,我的歷代傳人都是半步極道,可不代表只要是我傳人,就都得是半步極道。”
“他們能成為半步極道,是因為他們自身便是人傑。”
丹雲子心如死灰。
他丹田亮起淡淡的黑光,愈發明亮,而後一顆烏黑圓潤的珠子從他丹田浮出。
大概是知道大勢已定,丹雲子手腳輕輕發抖,死死咬著嘴唇。
清徽子尖叫道:“祖奶奶,當真如此絕情嗎。”
伸手想要挽回龍珠,但祖奶奶先一步攝走,拋給了她的親曾孫。
李羨魚接過龍珠,滿臉心疼,龍珠表面多了一道深深的裂痕,這道裂痕幾乎佈滿半顆龍珠。
祖奶奶當時並沒有把我話放在心上啊,她是真的要自碎龍珠,玉石俱焚。至於後來為什麼選擇丹雲子,經過歐洲之行,見她在晚宴上的行為,李羨魚已經能猜到了。
他捏著龍珠,張嘴吞下。
龍珠化作冷涼的流水,湧入丹田,熟悉的感覺浮上心頭,他與祖奶奶之間,又建立起了心有靈犀的奇妙感。
想到這裡,李羨魚看向面目扭曲的丹雲子:“你有和我的奶心有靈犀嗎?”
聞言,祖奶奶白了他一眼。
“看你一臉懵的表情,我就知道,肯定還沒靈肉交融吧。”李羨魚得意道:“我兩個月的時候,已經和祖奶奶靈肉交融了。”
見眾人表情古怪,他忙補了一句:“肉身與靈珠交融。”
靈肉交融,意味著你徹底成為戰魂傳人了,與無雙戰魂之間達成了心靈上的聯絡。
“胡說八道什麼呢,走了。”祖奶奶踢了他一腳。
掌教清虛子長嘆一聲:“罷了罷了。”
事不可為,強求不得。
他已經儘自己的努力去阻止了,盡力為上清派、丹雲子爭取,可惜無雙戰魂妾心如鐵,非要跟她的上一任重歸於好,對丹雲子視若無物。
她沒表態之前,清虛子可以儘自己所能的去阻止李羨魚,可一旦她表態了,上清派又如何能阻攔無雙戰魂。
其實對這樣的結果他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可知道是一回事,面對現實時又是另一回事。
無雙戰魂啊,即便知道留不住,也得留,否則往後的日子裡,都會心有不甘的。
這樣也好,盡力了,以後也就不會有遺憾。
“哈哈哈....”低低的慘笑聲響起。
李羨魚與祖奶奶駐足,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