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傳人骨肉相殘,屠戮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這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的性格。就是沒想你們那位祖奶奶啊,牛角尖鑽的驚世駭俗。”清虛子搖頭嘆息:“執念,都是執念啊。”
世人的執念,乃一切悲苦的源頭。若能放下執念,就能逍遙自在。
“你也有執念,”清虛子看了眼丹雲子,然後自嘲一笑:“我也有執念。”
丹雲子低頭,不說話。
清徽子看了眼哥哥,不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往事,說起來與戒色有關,當年她初長成時,在兩華寺與戒色相識,那個小和尚剛進青春期,心性不夠,對她產生好感,悄悄給她寫了很多的信,女孩子總是比男孩子早熟,清徽子看了幾次,發現都是些沒營養的屁話,便把那些信收拾的整整齊齊摞在書桌的抽屜裡,有次被哥哥看見了.....
後來的事兒大家都知道。但其實那件事還沒完,兩年之後,戒色又寫了一封信。
不是寫給清徽子,而是寫給丹雲子的。
開篇是這樣的:
丹雲子道友,兩年前汝之舉措,宛如師父的棍棒一般,令小僧醍醐灌頂,幡然醒悟,兩年時光匆匆而過,小僧每日勤學苦練,修為小成,道友功不可沒,然小僧並不快樂,因為吾之摯友,丹雲子道友你卻修為進展緩慢,小僧深感痛心.....
通篇幾百字,洋洋灑灑,總結起來就一句話:雖然你讓我丟臉,害我被師父責罰,但我不跟你計較,畢竟你只是個卑微仔。
學霸對學渣的鄙視和不屑躍然紙上。
彼時,戒色漸漸嶄露頭角,在道佛協會名聲鵲起,反觀年紀更大的丹雲子,依舊默默無聞,倒是因為清徽子長的愈發水靈,他身上多了一個稱號:清徽子哥哥。
清徽子知道哥哥對無雙戰魂的執念很大,以前是沒去想,現在有機會了,他便渴望成為真正的戰魂傳人,成為不遜色戒色,不遜色丹塵子,不遜色李羨魚的年輕一代巔峰高手。
“只要我還是李家僅存的血脈,她就不會離開我。”丹雲子低聲道:“李羨魚剛死兩個月,祖奶奶性格執拗,不可能這麼快轉變心態,這是可以理解的。”
“你能這麼想,至少心態是端正的。”清虛子朗聲一笑,“不比,出家人,有靜氣有耐心,熬著便是。他在唸著李羨魚,嫡庶觀念再重,李家嫡脈斷了也是不爭的事實。”
除了失望外,清虛子沒有太多的惱羞成怒之類的感受,本身的養氣功夫驚人,再就是很快看穿這件事的本質。
無雙戰魂在歐洲說的那番話:從未把丹雲子當做傳人....
在清虛子看來,就是一個極道高手兼女子的賭氣話,抹不開面子。
不管怎樣,李家嫡脈斷絕,無雙戰魂想繼續長存世間,只有歸入上清派,把丹雲子這一脈立為嫡脈。
“可是她如果找到敵人,就要離開哥哥了。”清徽子撅了撅嘴,在兄長與掌教面前露出小女兒姿態。
清虛子哈哈大笑,像極了愛情....呸,像極了反派。
“她為李羨魚報仇的心是不假,可什麼敵人需要無雙戰魂自碎靈珠?你哥天資雖然不及那些頂尖天才,但勤加苦練,再有無雙戰魂從旁指點,假以時日,修為必定精進神速。”
“如果還是不夠呢。”
“那就豁出命去提供精力,撐過去,無雙戰魂就是你的了。”
“啊,我懂了,掌教這是讓我哥使苦肉計。”
“聰明!”
煉丹房裡正充滿著快活的空氣呢,清虛子身上響起了誦讀道經的朗朗之聲,有樂器伴奏,類似網上前些年風靡一時的大悲咒。
是清虛子自己親自跑山下找了間錄音室錄製的音訊檔案,把它設定成了鈴聲。
來電人是清虛子的師弟,掌教真人清虛子接通電話。
“掌教師兄,大事不好。”對方的語氣裡滿滿都是情緒。
“慢慢說。”
“李羨魚沒死,他復活了,他在歐洲復活了。”
清虛子一個趔趄,“你說什麼?!”
丹雲子兄妹倆也聽見了,當哥哥的愣在原地,清徽子則霍然起身,緊張又茫然的盯著掌教清虛子手裡的手機。
“歐洲昨晚出大事了,教皇墮落,教廷教眾聯手圍殺教皇,如今教皇隕落,教廷面臨大洗牌。而其中,就有李羨魚的參與。”
一言難盡,短時間內說不清教廷異變的前因始末,只說了教皇隕落和李羨魚復活出世。
“掌教師兄你自己去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