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下,又是極道高手的攻擊,就算躲開了要害,血騎士依然重傷了。交手近一刻鐘,總算重創對方一位主力,但教皇絲毫沒有高興,反而心裡一凜。
上一次,他也重創了血騎士,但結果是對方從容而退,反撲之力甚至讓他受了輕傷。
因為這是個狂怒異能的支配者。
當場,只要沒死,受的傷越重,他會變的越兇,越恐怖。
留下這種異能的古妖,一定生活在很艱苦很惡劣的環境裡。時時刻刻需要搏命,所以漸漸的,進化出越挫越勇的“狂怒”異能。
教皇抽了一下手,沒抽出來,臉色微變。
血騎士仰起頭,那雙永遠不會褪色的紅瞳亮起猙獰的光芒,受這麼重的傷,氣息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更上一層。
他以身體卡住了教皇,不惜以命搏命。
龍騎士與他是多年摯友,老格林亦是百戰之士,豈會放過此等良機。但最快出手的是佩絲,即便翅膀給人打斷了,她還是第一時間瘋狂輸出,手掌從血騎士後腦探出,啪嘰一巴掌印在教皇眉心。
龍騎士隨手,同樣是一掌印在教皇的後腦,前後夾擊。
老格林緊隨其後,身軀微沉,雙拳握在腰間,短暫蓄力後,打在教皇的後心。
教皇發出痛苦的嘶吼,渾然不似人聲,血肉在三股強大的力量中崩潰。
打到現在,這是爆發出最可怕,最強大波動的一擊,四人為中心,地面產生裂縫,向四面八方延伸出長則數十米,短則數米的裂縫。
騎士戰陣在瞬息間崩潰,一道道人影沖天飛起,紙鳶似的被氣浪推的飛向遠處。這是修為強的,修為弱的當場去世。
不管最終勝負如何,教廷經過此役,註定元氣大傷。不經過一兩代人,別想恢復元氣。
“能贏嗎?”
李羨魚死死盯著交戰中央,一顆心提了起來。
大雕妹看了他一眼:“肯定贏定了呀,教皇就算是極道,這麼一下,也得受重傷。而血騎士一方,還可以打很久的樣子。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的事逼體質又觸發了。”
李羨魚一愣,頭皮發麻:“烏鴉嘴,你滾一邊去,別在這裡瞎嗶嗶。”
抬腳把她踹一邊。
大雕妹大怒,噔噔噔跑回來,拽著他的胳膊,抬腳丫死踹李羨魚小腿。
另一邊,血騎士往前疾走兩步,旋身,揮劍!
沉重的雷瓦汀高速切割空氣,音爆滾滾。
這一劍,目標是教皇的項上人頭。
斬中了,此時狀態的教皇根本無法躲避,他的身軀和精神力遭到龍騎士、佩絲和老格林三方面壓制。
“成功了?”李羨魚握緊雙拳。
教皇的氣息,終於在此刻出現變化,有一剎那的衰弱。
這一幕,同樣落在那些四散的教眾眼中,他們眼中有的帶著悲傷,有的帶著快意,有的帶著悵然。
不管怎樣,教皇終究是他們曾經的精神信仰,是領袖,他統治了教廷一個世紀,在場很多人從年輕時就把這座高山當做人生目標,當做效忠物件。
這裡還有另一層意義,教皇是極道,他們今日屠了一位極道。
放眼全球血裔界,已經很多年沒有極道隕落了。
教皇面部的血肉瞬間崩潰,被雷瓦汀裹挾著的力量打成肉末,向著一側四濺飛射。
然而令人不解的是,教皇的腦袋還在。
這足以把一輛坦克劈成兩半的戰擊,竟無法斬斷教皇的脖子。哪怕他的臉幾乎破碎成一副骷髏。
教皇喉嚨裡發出嘶啞的,古怪的笑聲。
臉上血肉重生,但不再是正常人的膚色,而是青黑色的物質,表面凸生出一根根血管。
教皇仰天咆哮,振臂震開血騎士三人。
皎皎月光之下,他宛如地獄中爬上來的魔鬼,只剩一具人形,全身面板青黑色,一根根血管遍及體表。哪裡還有人的樣子。
可怕的氣息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另周圍的血裔呼吸難受,遍體生寒,感受到了一股來自血脈深處的恐懼。
血脈壓制!
稍遠的地方,大雕妹渾身凸起雞皮疙瘩,雙腿發顫,這種感覺很熟悉,不禁想起了與李羨魚交手時,他那條古怪的左臂。還有皇的寶物,進化之肉,同樣給人這種來自血脈壓制的壓力。
想到這裡,大雕妹忍不住看向身邊男人的左臂,儘管他戴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