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清脆的高跟鞋踩踏在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鞋子的主人行走在甬道里,正在靠近洞窟。
李羨魚聽著聲音,心裡有些激動,他知道自己的很多猜測可能在這之後,會得到證實。順便看了眼坑坑窪窪的地面。
這麼騷的嗎?在這種地方穿高跟鞋?是不是還穿著品如的衣服?
心裡想著,人進來了。
皇披著斗篷,戴著銀色面具,如初見時一樣的裝束。僅能看出是個身段高挑的女子。
她目光掃了一眼,在李羨魚身上略作停頓,踩著一雙銀色高跟鞋,自然而然的走向首座,屁股還沒粘椅,右護法和大雕妹習慣成自然的一個為她切肉,一個為她倒水。
她們做這些婢女的活兒得心應手。
“為什麼救我?”李羨魚單刀直入。想著大家前陣子還是敵人,他不好表現的太熱情,也實在找不出合適的稱呼。
皇慢條斯理的夾起一塊肉,細細咀嚼,優雅的舉杯喝水,這才回答他:“你應該猜到了,我與你父親的確頗有淵源,進化之肉就是他從萬神宮帶出來的古妖遺蛻。”
護法們悄悄對視,表情各不相同。聰明如胡言,敏銳如鼠護法,精明如猴護法,以及精神力覺醒者的左護法,其實已經猜到了。
就算沒猜到,在這段時間裡,也想明白了。否則皇為何要救李羨魚?
而像大雕妹這樣的天然呆,這時候才回過味來,瞪大眼睛,小嘴微張,像是聽到了不得的大八卦。與她同款表情的還有腦殘粉右護法,腦容量有限的龍護法,天然憨的牛護法.....
我滴娘,原來皇和李無相有淵源?!
好大一個瓜呀,我能吃一個月。
“媽~”
突然,悲愴的哽咽聲響起,沒有一點點徵兆。
媽?!
護法們驚了,猛的看向李羨魚,只見他雙眼含淚,嘴裡含著肉,那表情,如果匯聚成一首歌的話:
離家的孩子流浪在外邊,沒有那好衣裳也沒有好煙.....
護法們驚駭欲絕的看向皇。
“.....”皇懵了,寒潭似的眸子愣愣的看著他,似乎被這個稱呼搞的措手不及,以至於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媽,我滴親媽,您終於露面了,您不要孩兒了嗎。”李羨魚聲淚俱下。
“滾!”皇怒道。
“您就不要再裝啦,我知道是你。”
“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她加重語氣。
“那我爸的古妖遺蛻怎麼在你身上,那你為什麼要救我。如果我是他,死之前肯定把重要的東西交給最重要的人,沒交給兒子,肯定交給媳婦。”李羨魚大聲說。
“......”
眾護法:說得好有道理。
進化之肉是李無相的東西,當然各大勢力費盡心機也沒搶到走,那麼它為什麼會在自己家的皇身上,耐人尋味。
更耐人尋味的是,皇還救了李羨魚一命,大家明明是敵人。
越想越覺得可能,皇,不會真是李羨魚的娘吧。
李羨魚含淚控訴:“媽,你好狠的心,把我丟在養父母家二十年,不聞不問,眼睜睜看著我被各大家族那麼欺負,你也不管,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你還有良心嗎,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換成以前,有人敢這麼詆譭皇,護法們早跳起來與他拼命。
但現在,皇疑似李羨魚生母的大八卦面前,護法們覺得自己沒資格呵斥李羨魚,這是人家母子之間的事。
甚至....確實很過分啊。
皇不說話,似乎對李羨魚的胡攪蠻纏的鬼祟試探了然於胸,知根知底,淡定的吃肉。
李羨魚沒能探出口風,失望的坐下來,繼續假裝自己是悲憤的兒子,維持人設。
“我....”
剛想問其他的事,皇冷冰冰的打斷:“閉嘴,吃飯。”
“對了,小鬍子,你剛才問我什麼來著。”某人“皇子”之位還沒做牢靠,就開始端架子擺譜了。
小鬍子.....
這個稱呼讓胡言愣了愣,想著對方極有可能是皇的親生兒子,便忍了,說道:“血裔界的風波,是不是寶澤一手促成。”
李羨魚想了想,覺得既然大局已定,說出來也無妨。沒直接承認,而是反問:“為什麼這麼說?”
“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