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教皇抵達目擊現場時,那裡已經沒有了邪教徒的身影,那裡剛剛舉行了一場獻祭,他們走得很倉促,沒有時間清理現場。”
“我看見了卡拉·托馬斯和他所率領的精英小隊,他們已經死了,屍體被綁在十字架上,腳下一圈用鮮血繪著複雜的咒文,屍體,屍體乾癟如枯槁,死前被抽乾了精血。”
爛尾樓裡,一夥人不自覺的圍坐一圈,以老格林為中心,或吃烤串,或喝啤酒,津津有味聽著。
“卡拉·托馬斯,沒記錯的話,他離半步極道只有一步之遙。”佩絲看向李佩雲,那會兒的托馬斯,實在和李佩雲大概在伯仲之間:“他率領的精英小隊,個個都是高手吧。我當年怎麼沒聽說這事兒,不記得有這麼一股強大的邪教勢力?”
“因為這件事後來被封鎖了,整個教廷後來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警告過,此事被列為重大機密。”老格林解釋道。
“被列為機密的,最輕也是S級的。”李羨魚說了一句。
他是寶澤出身,本人又經常和機密時間打交道,所以心裡門兒清。像他那一身具備自愈效果的鮮血都沒資格列入機密,定義為普通的保密事件而已,但他第一次死而復生就是雙S級機密。以及在沿海繳獲的那杆與古妖有關的滅魂槍,也是雙S級機密。
一個邪教組織,被定義為機密事件,那它背後牽扯的東西,必定驚世駭俗了。
“所以啊,在與卡拉·托馬斯的聯絡中斷後,我和教皇便親自出馬,剷除這股不知根底的邪教勢力。那次我們撲了個空,找了好久都沒找到邪教勢力的身影。當時也沒有現在這樣發達的科技,到處都是監控。”
在監控還不普及的年代,查案、找人最是困難。
“有研究過他們獻祭留下的儀式和咒文嗎?”血騎士問。
“當然有,但以教廷的底蘊,竟沒人識得那些咒文。出發前,教皇曾翻遍了檔案庫的典籍,只能猜出對方是在召喚邪神。”
“召喚邪神?”李羨魚插嘴:“這應該只是.....”
他眉頭一皺,“封建迷信”四個字沒說出來,邪教都是這德行,當年的古神教也是從邪教發展而來,明末的時候,歷史上聲名遠播的白蓮教是一個時代,一個性質,只不過古神教是血裔界的邪教,不在普通人裡發展,因為他們相信世上是有神的,這個神就是古妖,只要能召喚來古妖,便能反清復明。
與歐洲邪教召喚邪神是一個性質,屬於封建迷信,無稽之談。
可是,如果僅是這樣,當初這件事就不會被列為機密。
老格林忍不住看了李羨魚一眼,再看一眼自己的學生,學生的學生,學生的屬下,以及大名鼎鼎的妖道傳人,嗤笑一聲,搖頭嘆息。
“老師你笑什麼。”佩絲問。
“你呢,是我的學生,最得意的學生。”老格林再看向血騎士:“你,是這一代的聖殿騎士團長。”
最後是李佩雲:“妖道忘塵,就連遠在歐洲的我都如雷貫耳,那是屹立在血裔界巔峰的大人物。”
眾人看向他,神色茫然。
老格林不屑的嗤一聲:“都不及一個女娃子聰慧機敏。”
剛才那段話,透露出的資訊,李羨魚已經反應過來了。而這些人,還是懵懵懂懂,聽故事一樣的聽著。
老格林很失望啊,一個王者是帶不動一群青銅的,哪怕是血騎士和佩絲這種六神裝的青銅。
這個女娃子就很不錯嘛,聰明,腦子靈光,雖然渾身裝備只有一個輔助寶石,可人家是有王者意識的。
眾人嘴角一抽,然後面面相覷,還是....沒怎麼懂。
“所以,他們其實真的召喚來了邪神?”李羨魚沉聲道。
對於老格林的誇獎,李羨魚沒啥好得意,他鬼畜傳人行走江湖,靠的不是外掛,是一顆聰慧的腦瓜,像我這樣集才華與美貌並存的女子,天下少有。
後宮團智妃之位空懸的情況下,我自己就是智妃。
“我們在半個月後與邪教勢力不期而遇,是他們主動找上門的,似乎是準備完畢,信心十足,準備來一場反擊戰。邪教首領以鮮血和靈魂為代價,召喚邪神降臨。”
“邪神降臨的那一刻,天空中出現了黑色的旋渦,邪教首領方圓數十米處生機斷絕,我永遠忘不掉當時的場景,數十名邪教徒被吸走元神,成為牠的養分。我們天天把主掛在嘴邊,天天指責異端是魔鬼,是撒旦,是路西法,但都知道所謂的神也好,惡魔也罷,都是人心中的虛妄。卻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