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之城,煉獄。
城市的名字就叫撒旦,在普通人看來頗有特色,就像哪天中國出來一個蚩尤之城,多有趣。不知不覺間,蚩尤從一個遠古部落首領,變成了非人類的魔神,神話中天字號大反派,簡直比竇娥還冤。
撒旦之城名副其實,教廷取這個名字,沒有別的意思,只因為這裡有一所煉獄,關押著窮兇極惡的罪人。
煉獄設計之初,便是關押實力強大血裔的,外表只是一個普通的監獄,警戒系統與防守力量與尋常監獄無異,但在地底下,則是另一片天地。
地底的煉獄足足有六層防禦,厚達4米的混凝土牆,專門剋制鑽地導彈的合金鋼板,40厘米厚的高強度裝甲.....鑽地導彈是炸不開的,而不同材料的防禦牆,隔絕了土系異能的血裔。此外,填充著石墨粉的隔離牆裡還有報警器,牆壁震動力量稍大,立刻就會報警,出入煉獄的所有安全門自動鎖死。
可以說,只要進了煉獄,這輩子就甭想出去了。半步極道在受制的情況下都不行,除非能成為極道高手。
不過煉獄建成以後,兩個多世紀,還沒發生過坐牢坐著坐著就成極道的情況。
因為每一位犯人都會被嚴格監控,不會讓你在監獄裡待的太安逸,坐牢坐成極道高手,做夢,身體能保持健康就不算不錯了。
煉獄最深處的一個囚室,披著輕質鎧甲的“獄卒”推著餐車,來到安全門外,這扇門足足有三十厘米後,內建十二道安全鎖,不啻於銀行金庫的防盜門。
獄卒先看了眼門邊的監控螢幕,那是房間裡的景象,監控畫面裡,衣衫襤褸的老人背靠著牆,發呆的坐著,他鬍子已經長到了膝蓋,頭髮也是,整張臉在茂盛的毛髮遮擋,分不清他是醒著,還是睡著。
不過都無所謂,反正這個瘋子不管醒著還是睡著,都不重要。
年輕的獄卒接任這個職位開始,最深處的這個房間裡就關押著一個瘋子,聽老獄卒說他被關在這裡快五十年了,這是煉獄裡最長壽的犯人。
五十年啊,足夠讓一個小夥子變成一位垂垂老矣的老頭兒。
他生生的熬死了一代人。
沒人知道他是誰,犯了什麼錯,最初知道的獄卒早死了,消磨在了五十年的時光裡。
“滴滴滴....”
獄卒鍵入密碼,防盜門上的一塊隔板滑開,露出大概一個人頭的缺口。
他用一把兩米多長的鐵鉤把食物推進去,照例命令道:“吃完把盤子推回來。”
便關了門,推著餐車離開了。
長長的廊道恢復死寂,沒有一絲聲音。
“滴滴滴....”
過了片刻,鍵入密碼的聲音又傳來。
安全門外沒有人,按鍵自己動了,並輸入了密碼。
送飯的缺口再次開啟。
“能聽到我說話嗎。”年輕男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平靜的淡淡的聲線。
聽著聲音,就讓人在腦海裡勾勒出一個嚴肅冷傲的年輕面孔。
老人靠著牆,低著頭,像是沒有聽到。
“砰!”
有什麼東西被丟了進來,落在男人腳邊。
一枚小小的十字架,應該是掛在脖子上的裝飾物。
李佩雲蹲在門邊,低頭往房間裡看,等了好一會兒,老頭子也不見動靜,心說不是真的瘋了吧,是我們自作多情?
其他人都在外面,目前就李佩雲一個人成功潛入煉獄,憑藉著高超的身手,以及隱匿的祖傳異能,李佩雲成功潛入這座防衛森嚴的地牢。
期間差點被發現,因為有幾處關卡是有紅外線感應儀的,李佩雲不敢輕舉妄動,左等右等,終於等到飯點,送餐的獄卒親自為他引路。
進來之前,血騎士把掛在胸口的十字架交給了他,當做信物。
十字架是佩絲傳給送給他的,佩絲又是格林·阿道夫送給她。佩絲說只要老師看到這個東西,就能明白了。
東西已經丟出去,老頭兒卻毫無反應。
“該死,正主們在外面逍遙快活,我一個外人孤身涉險,闖這龍潭虎穴,我圖什麼啊。”李佩雲嘴裡嘀咕。
無聲的僵持了幾分鐘後,老人動了,他爬了過去,鐵鏈隨之“嘩啦”作響。
他顫巍巍的伸出手,捧起十字架,好半天,嘶啞道:“Whoareyou?”
李佩雲:“Mynameislipeiyun。”
然後是長長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