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任務,主任務是殺無雙戰魂。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寶澤的人智商足夠,只要他們不是蠢貨,應該也能想到交換鑰匙這一層。
一把鑰匙只能開啟一扇門,單憑一扇門,顯然不足以解開萬神宮的真面目。
伊娃·卡佩等首領,帶著自己的人離開池底。
抱著嬰兒的泰國女人看了眼頭頂的人群,又看了眼留在池底的萬妖盟眾人,略一沉思,隨著滅魂聯盟的人離開。
大雕妹抓住鎖鏈,正準備攀爬,扭頭卻見皇站在原地不動,脆生生喊道:“皇,不走嗎?”
其他護法隨之看向自家的皇。
“過來。”皇聲音冷脆,她從皮夾子裡拎出一隻鐵皮桶,一把半人高的大毛筆,眾護法茫然的返回,聚在她身邊。
她指著鐵皮桶,命令道:“用你們的血,把桶子盛滿。”
右護法不解,問道:“為什麼,您想做什麼。”
“多嘴,照做。”
“哦....”
皇很霸道,不喜歡部下對自己的命令有任何疑惑和質問,是女版的霸道總裁。有時候大家開會,胡言在會議上侃侃而談,皇認真傾聽,但其實她早就有決定了。她認真傾聽,不過是表現出自己是個願意採納部下意見的領袖。
胡言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期待的看著皇,皇就會冷冰冰的說:我覺得不行。
她覺得行的,基本都是胡言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或者一些她壓根懶得管的事情。
所以,雖然不解其意,但眾護法們老實的照做,紛紛劃破自己手腕動脈,一股股血線灑進鐵皮桶。
不多時,鐵通滿了。
護法們嗑了點藥水,恢復體力,即便強悍如他們,一口氣放這麼多血,難免有些頭暈目眩。
皇握著那支半人高的粗大毛筆,伸入鐵通血水裡,攪拌,毛筆吸足鮮血後,在鐵通邊緣撇了撇“墨”,接著她在地上大開大合的畫起來。
一條條扭曲的“墨跡”成型,形狀詭異,宛如鬼畫符。
那些扭曲的線條和圖案讓人摸不著頭腦,但看的久了,護法們發現它蘊含著某種規律,並不是無意義的鬼畫符。
儘管心裡很好奇,不過沒人冒然去問,皇是個很霸道的領袖,她做事、思考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邊上瞎比比。
乍一看,好像是個性格很糟糕,很難相處的領袖,性格糟糕是事實,大家嘴上不說,內心也是這麼認為。但絕對很好相處,在皇麾下做事,只需要記住一條準則:皇是電,皇是光,皇是唯一的神話。
就能在萬妖盟混的如魚得水。
如果你願意跪下來舔皇的鞋面,她會更加青睞你.....
舔是一種概念,其實眾護法很願意舔皇的鞋面,就是皇從沒允許誰舔過自己的鞋面。
畫著畫著,她突然停下來了,拄著大毛筆,站著一動不動,眼神嚴肅。
維持了十幾秒,右護法小心翼翼道:“皇?”
右護法是皇最忠實的崇拜者,擱古代就是千金小姐的陪嫁丫鬟,願意跟著皇一生一世的忠實小婢子。
皇沒理她,腳下泛起火焰,沿著地面爬行,把那些鬼畫符般的墨跡焚燒成黑色的紋路。
“很尷尬,畫錯了.....”她小聲嘀咕一句,伸出手,潔白的掌心化作灰褐色的肉質,一根根猙獰的血管吞吐紅芒,宛如呼吸:“你還記得正確的開鎖密碼麼?哦,忘了,你已經被抹除了意志。”
血管紅芒漲落,沒有意識,不會說話。同樣是古妖死後遺留的東西,小奴才身體裡的史萊姆誕生了靈智,但她身體裡這玩意,已經被抹除意志,徹底淪為工具。
......
李佩雲是第一個返回青銅宮殿的,他木然的站在池邊,外面的景象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身後,一個兩個三個.....三十幾個下到池底的人紛紛返回青銅殿。
“鏘!”
高斯·卡舒布抽出背後的騎士長劍,灼熱的氣機盈滿厚重的劍身,燒的空氣扭曲。
幾乎在同時,看見青銅宮殿內景象的人,紛紛抽出各自的武器,進入戒備狀態。
眾人眼前的,是一件件散落在地的衣物,以及各種隨身攜帶的物品。
那是他們留在上面負責戒備的人員,大概二十多個,但此時,他們消失了,只留下隨身衣物和物品。
李佩雲頭皮發麻:“我們隊裡沒有李羨魚啊。”
戰神一愣,問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