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來了!”李羨魚狂奔過來,邊跑邊用針筒扎入脖頸動脈,抽出一管黑紅的血液,把血液注射進火神的大動脈。
火神煞白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心跳和脈搏平穩,但整個人彷彿被抽空了精氣神,病蔫蔫的慘淡模樣。
李羨魚正要給他注射第二支,火神虛弱的擺擺手:“沒用了,你的血液能恢復我的丹田和經脈,但我傷了本源.....”
聞言,李羨魚心裡一沉。
火神:“需要好好靜養才能恢復。”
“......”
您能一口氣把話說完?
嚇的我還以為你要撒手人寰了。
李羨魚鬆口氣,所謂傷到本源,就是“炁”和異能被雙雙榨乾,身上雖然沒有傷口,但已經無力再戰。就比如體力消耗過度的普通人,沒傷沒病,就是累成狗動不了,只想挺屍。
“火神估計是廢了,沒三五天別想恢復。”李羨魚心想。
效果是巨大的,那些長膜翼的蜥蜴人全部被幹掉,一個不剩,那些沿著石階蟻附的蜥蜴人還在瘋狂進攻,學著膜翼蜥蜴人,朝寶澤員工們投擲石叉。
由下而上的石叉威脅不大,方向單一,難不倒寶澤的員工們。
經過半小時的持久戰後,青銅殿周遭的蜥蜴人徹底清空,放眼望去,荒原空空蕩蕩,再沒有任何一尊雕塑。
踩著厚厚的石粉,雷帝將三名高階員工的屍體焚化成骨灰,收集在木盒裡。
他們是當場死亡,沒有搶救的機會,死因一樣,被石叉摧毀了大腦。
木盒被擺放在一起,員工們站成兩列,向犧牲的三位同事鞠躬。
寂寂無聲,悲傷的情緒在眾人之間發酵。
三條鮮活的生命隕落,三個朝夕相處的同事離開。
身在弱肉強食的血裔界,他們早已見多了死亡,卻始終不能習慣。
“兄弟,走好!”
雷帝小心翼翼的把木盒收入皮夾子。
木盒消失前,眾人再次鞠躬。
李羨魚看向身邊的三無,她鼻尖冒著汗珠,氣息有些喘。
這姑娘從頭到尾就沒什麼表情,沒有悲傷,沒有揪心。連李羨魚這樣冷靜的人都不免升起幾分淡淡的惆悵,可她安靜的彷彿死的是三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大概在她心裡,這群人中,只有自己在內的少數幾人才算是她隊友,而大部分同事只是名義上的隊友,並沒有走進她的心裡。
即便是現在,李羨魚仍然沒有覺得自己走進了三無的心裡。
或許有,但不會走的太深,把三無納入後宮團是李羨魚單方面的決定。而在三無心裡,他也許僅僅是隊友,如同她曾經失去的那幾個隊友一樣。
但即使是這樣,他已經是三無心裡的NO.1
“該去獵食了。”食神舔了舔嘴唇,“誰留下照看他們?”
“我和雷帝還有五五開留下吧。”土神沉吟片刻,做出提議:“我們三人最不擅長近身和暗殺,猿神、鬥神、食神、黑白雙神你們五人行動。”
雷帝點點頭,表示同意,他的異能是控電,動靜不小,而且也需要他這樣的領袖型人物留下來鎮場子。
“都知道怎麼做事吧。”雷帝告誡道。
“知道,如果有目擊者,那就殺人滅口。”鬥神淡淡道。
李羨魚開啟對講機,剛開啟,綠燈閃了閃,傳來維多利亞焦慮的聲音:“李羨魚,helpme.....”
她不停的呼救著。
李羨魚立刻道:“你在哪兒?”
維多利亞驚喜的聲音:“你終於回話了,你終於回話了。”
“你們是不是遭遇了雕塑復甦?”
“嗯,我們犧牲了不少人,處境很危險,helpme.”
“你們在什麼位置?”
“離開青銅宮殿後,我們朝西南方向走,走了大概半小時,有四十公里路左右。然後就遭遇了雕塑復甦,現在快支撐不住了。”維多利亞的聲音帶著劇烈的嬌喘。
“好,你等著,我們馬上過來。”李羨魚匆匆結束通話,便見眾人用異樣的眼神看他。
“你咱們的對講機給了那個洋妞?”土神挑眉。
突然就有種私通外敵的慌亂感.....李羨魚義正言辭:“我是故意把對講機給她的,好迅速定位,為我們的任務減少麻煩。”
不然找人就是一個大麻煩。
土神一時無言以對,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