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你們李家的血脈,我忽然想起上清派好像留了一脈。當年我聽你父親說過。”華陽沒來由的想起這一茬。
“嗯,清徽子和丹雲子兄妹倆。”戒色點點頭。
在論道大會時,丹塵子和他說過這對兄妹倆其實是李家為數不多的,遺留在外的血脈。
其實李家並不是真的只有李羨魚這一脈,在一百多年的時間裡,也是出過女兒的,只不過那些嫁出去的女兒就成了別人家的,祖奶奶不承認他們的血統。
按照她那個時代的傳統,嫁出去的女子是沒資格入族譜的。
丹雲子和清徽子應該是血緣最近的族人了,他們和李羨魚有一個共同的太爺。
戒色再說到清徽子時,神色如常,語氣平靜。情竇初開的年紀,他曾經給清徽子寫過情書,也不能說是情書,只是一些很尋常的交流信。
戒色當然寫不出土味情話,但向來眼高於頂的兩華寺極道傳人,突然給清徽子寫信,這便是最大的八卦和不同尋常。
於是他的信被清徽子的哥哥丹雲子在師兄弟面前大聲誦讀,丟臉丟到師父家。結局很慘,那一年他幾乎是在床上躺著度過的。
現在回憶起來,戒色就像網上的臭屌絲,興致勃勃的給女神發資訊:在嗎。
女神不鳥他,並把資訊給她哥看。
時至今日,不知道清徽子會不會後悔,當年那個唇紅齒白的小少年,如今已是血裔界數一數二的年輕高手。
套用高逼格的某句話:昨天的我你愛答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不過時隔多年,戒色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十二三歲的少年郎,七情六慾過眼雲煙,不會有這種鹹魚翻身勢猖狂的念頭。
“有這回事?”李羨魚茫然道:“我怎麼沒聽祖奶奶說起此事。”
“說起來那是一段孽緣,你爺爺修為還未大成時,遊歷江湖,與那位同父異母的姐姐相遇相識相知.....”華陽沒說下去,不太自然的略過話題:“所以後來清洗散落在外的兄弟姐妹,獨獨放過她。”
哦哦,我爺爺還是大陸版段譽啊.....李羨魚懂了。
這麼丟人的事,難怪祖奶奶不告訴他。
“我記得你爸和清徽子兄妹倆的父親私交甚好,你祖奶奶知曉後,雷霆震怒,差點殺到上清派。你爸嚇的跪地認錯,似乎做了什麼承諾,才平息她的怒火。”華陽說。
李羨魚眼眸一閃,把這件事記下來,回頭問問祖奶奶。生父怕祖奶奶,在她面前戰戰兢兢,他可不怕。
身為當代唯一的傳人,李家獨苗,他底氣老足了。祖奶奶就算被他氣個半死也拿他沒轍。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就在這時,轟隆隆,天空傳來爆炸聲。
三人一起抬頭,駭然看向天空,不知何時,天空已經一片絳紅,紅光如漣漪擴散。
剛才聊的太入神,竟沒察覺天空的異樣。
“怎麼回事?”戒色話音方落,便見漣漪中心露出青銅建築的一角。
一座巍峨神功緩緩浮出,懸在空中。
“萬,萬神宮....”李羨魚喃喃道。
“萬神宮?”戒色瞪大眼睛。
“你看過壁畫,”李羨魚指著天空中的巍峨神宮:“像不像是萬神宮?”
外觀當然不像,但那股子神韻,與壁畫中的萬神宮極其相似。
“我一直在想,封印著古妖的八個空間不應該是萬神宮的全部,那它的核心區域在哪裡。”李羨魚仰望著如隔雲端的神宮:“在天上。”
戒色和華陽駭然相視,前者難以置通道:“它怎麼會出現。”
“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能進那座宮殿,或許一切的秘密就解開了。”
“在東邊,走,去看看。”
此時此刻,但凡身在萬神宮的人,只要仰頭都能看見巍峨的神宮。
它佇立在東方天際,如在頭頂,又如隔雲端,所有血裔向著東方紛湧而去。
某處,兩支隊伍不期而遇。
一方只有兩人,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和揹著槍的高挑女孩。
一方七人,以高冷年輕男人和獨臂魁梧漢子為首。
“人生何處不相逢!”戰神咧嘴,露出森森笑容:“3號,我的乖女兒,我們又見面了。”
“砰!”
回應他的是女孩乾脆利索的一發子彈,高速旋轉的槍撞在戰神的護體氣罩上,半透明的護體氣罩微微抖動,糾纏幾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