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癒合的傷口,一抹不安升起:“還不夠,聖嬰的力量還不夠,必須踏入極道。我需要更多的元神。”
“如果想要快速晉升,只有一個辦法,”福爾·安德森沉聲道:“找寶澤集團吧。”
寶澤是萬神宮所有勢力裡,質量最高的一支,如果能屠戮寶澤集團的員工,吞噬他們的元神,聖嬰必然可以踏入極道。
但相應的,風險會很大。
“聖嬰距離極道很近了,現在的它,不比姓秦的差。可以試著與寶澤十神一較高下。你們如果能速戰速決滅了無雙戰魂,那會是雙贏的結果。”泰國女人沉吟之後,說道。
滅魂聯盟的領袖們交換眼神,頗為驚喜,沒想到她答應的這麼痛快。需知寶澤可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泰國女人淡淡道:“今年聖嬰復甦之時,差點因為意外提前夭折,導致這場變故的就是寶澤集團的某位高階員工。所以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打了人就想跑,哪有這麼簡單的事?
“這樣就好,我們聯盟裡還有兩家勢力沒有會合,先找到他們,集合所有戰力,再與寶澤和無雙戰魂開戰。”伊娃·卡佩說。
還有兩家勢力.....
泰國女人頗為驚喜,那意味著團隊裡會多幾位頂尖S級。
“先追殺那些逃走的和尚道士。”她說。
......
第二次逃命,不需要李羨魚指點,翠花駕輕就熟的完成了十次轉向,跑了近四十分鐘,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來。
恢復尋常貓兒的形態,往地上一趴,吭哧吭哧的喘氣,下意識的想來個四仰八叉的躺,但想到李羨魚還在身邊,便打消了這個大膽的想法。
很淑女的匍匐在地。
李羨魚從皮夾子裡取出一次性針管,給戒色打了一管血,效果立竿見影,幾分鐘後,戒色呼吸穩定,面色紅潤,幽幽睜開眼。
瞅見李羨魚,俊美和尚愣了愣。
李羨魚擺擺手:“別這麼看著我,舉手之勞而已。我正好遇到一群小和尚小道士,聽說你有麻煩,就趕過來了。幸好來得快,否則你就完犢子了。”
“我是看在佛頭送我念珠的份上才救你,不過說實話,我挺不喜歡那個老和尚的。總覺得太涼薄。”
李羨魚自顧自的取出用保鮮袋包裹的食物,都是肉類,富含蛋白質和熱量,最適合補充體力。
“翠花,過來吃東西。”他招呼翠花一起進餐,又對戒色道:“你要不也來吃點。”
戒色還在看他,有些茫然,不知道怎麼回事,李家傳人忽然順眼了很多,像是驟然間多了某種魅力,很吸引人。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之間,令人賞心悅目。
身體上的傷勢已經恢復,不過元神受創,帶來的精神疲憊依然還在。戒色臉色蔫蔫的,道:“涼薄?”
李羨魚道:“你師父這老光頭啊,不拘泥於俗世凡規,有時候還有點皮,乍一看是接地氣的得道高僧。但我就是喜歡不起來。”
難得的,他在戒色面前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佛門講大慈悲,可你知道什麼是大慈悲嗎?救一命非慈悲,救蒼生方慈悲。說白了就是和寶澤一樣,把秩序和大局放在第一位。”
“你師父啊,得道高僧,可就是太得道了。佛是什麼?佛是最涼薄的東西。”
無善無惡,無我相無他相,無眾生相。道佛兩教的本質其實一樣,道門追求的是天人合一,化身自然,化身規則。
規則既是天,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最公正也最涼薄。
戒色若有所思。
“咦,不罵我嗎?”李羨魚拋過去一塊牛肉。
“其實我也這麼認為。”戒色嫌棄的把牛肉丟回來。
“萬物受養於天,天就是最大的慈悲。”華陽從戒色識海鑽出來,不服,辯了一句。
“但我們是人,我認可的慈悲是為一條命捨生忘死在所不惜的慈悲。為百命舍一命的慈悲不是慈悲。”李羨魚反駁。
爭了幾句,誰都沒說服誰,母子倆差點打起來。
華陽在“道”的立場上,非常堅定,哪怕是李羨魚她也不能容忍半分。
“佛頭當年不救我爸,多少也有大局方面的顧慮,小媽,你認可這樣的慈悲嗎。”李羨魚一擊命中要害。
“是你爸自己求死啊。”戒色反戈一擊。
李羨魚啞口無言。
言語之中,戒色的態度好了很多,不僅是因為李家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