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子彈射穿張董的心臟,原本把目光留在姐姐身上的李羨魚當即轉過頭去,下一刻,便看到了默契出手的二五仔們襲擊身邊不知情的同伴。
李羨魚和祖奶奶幾乎同時,默契的抬起手,往下一壓。
剎那間,空氣彷彿被賦予了重量,宛如大山壓在所有人肩膀,壓的他們跪倒在地,渾身顫抖,無法動彈一根指頭。
年輕的徐董攙扶住瀕死的張董,臉上佈滿錯愕和憤怒,以及濃濃的茫然之色。
在他的風險評估裡,考慮過萬神宮之主翻臉的可能性,因此才帶了這麼多保鏢。萬萬沒想到,就是這群被他託付生命的保鏢們,居然是想致自己於死地的二五仔。
幸運的是,叛徒只來得及開一槍,他的同夥們也只來得及襲擊身邊的人,整個過程不到一秒,便立刻被李羨魚和無雙戰魂制止。
看著氣若游絲,血流不止的張董,徐董心裡泛起了兔死狐悲的傷感。
在眾人又驚又怒又茫然之時,李羨魚冷靜的釋出命令:“翠花三無,廢去他們的手腳。”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利索的取出一次性針筒,氣機凝聚指尖,劃開手腕,抽了一管鮮血,注入張董的頸部靜脈。
不知道他到底算倒黴還是幸運,襲擊者開槍射擊的是心臟,而不是大腦,那一槍如果是爆頭的話,李羨魚也無能為力。
或許應該感謝襲擊者的開槍習慣,大部分人開槍,都是習慣性的、下意識的瞄準心臟。極少有人會第一槍瞄腦袋。
血藥的效果是肉眼可見的,張董胸口的血洞立刻止血,血肉蠕動,緩緩癒合著。
見狀,徐董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感激的說道:“多謝了。”
剛才太急,反而忘了李羨魚的鮮血有治癒功效,有他在,大家的性命等於有了保障。
看了眼談判桌對面的萬神宮之主,徐董低聲道:“查清楚怎麼回事。”
李羨魚“嗯”了一聲。
此時,受傷的員工們自行取出皮夾子裡儲備的血藥注射,沒受傷的,則把自己的血藥分給了兩位董事的私人保鏢。
李羨魚掃了一眼,便確認了死亡人數,五人死傷,十一人受傷,此次寶澤員工總共40人,再加上兩位董事的保鏢,共計52人。
反水的員工足足有三十人,全是寶澤的人。
李羨魚揚起氣之劍,一劍斬入那位開槍者的胸口,他捂著焦黑的傷口,倒在地上,臉色痛苦。
不多時便沒了生息。
李羨魚眉毛終於揚了起來,臉色難以保持鎮定。
不是青師的馬甲?!
他毫不猶豫的又斬殺了一位寶澤員工,乾脆利索,並不念及他們也許和自己有過幾面之緣的情誼。
連斬了三位,失望的是,每個人都是血肉之軀,沒有被青師控制。
這代表著,這些人全都是叛徒,他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主觀上清晰的明白自己在做背叛寶澤,背叛同事的事。
“你們的目的是什麼?誰指使你們的。”李羨魚抬起氣之劍,指向其中一位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在氣之劍的光芒中瑟瑟發抖,“我們收到的命令是,在談判中殺死兩位董事。”
“誰的命令?”李羨魚追問。
他卻怎麼都不說了。
“不怕死?”李羨魚威脅。
“怕死我們還會做這事嗎?”中年男人抬起頭,看向李羨魚:“我們沒有選擇。”
話音落下,他猛的一撲,把喉嚨撞向氣之劍。
灼熱的劍氣貫穿了咽喉,頃刻間殞命。
李羨魚可以避開,但他沒有,這些人不管交不交代,最後都得死。既然一心求死,那就成全他。
反正俘虜不止一位。
冰渣子冷靜分析:“顯而易見,寶澤裡出叛徒了。”
她凝視著李羨魚,一臉“姐姐大人的話永遠是正確的”的表情:“我說過,我不信任寶澤,這些人很有可能是受了秦澤的命令。退一步說,就算不是他,但寶澤這種迅速崛起,缺乏沉澱的組織,員工裡被安插間諜是很容易很輕鬆的事。”
李羨魚有幾分愧疚。
現實不允許他為寶澤辯解,這場談判是董事會促成的,現在有人想毀了它,這個人必然在寶澤擁有極高的地位和權力,他能讓三十位員工視死如歸的效力大老闆!
除了他,李羨魚想不出還有誰有這樣的能耐。
難道一直以來我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