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的地窟。雙手按在溼漉漉的牆壁,抽乾泥土裡的水分,四壁迅速乾燥堅固起來。
他做完這一切,終於聽見貝克·理查德森低低的呻吟一聲,捂著腦袋,恢復了意識。
察覺到身處陌生環境的貝克會長渾身緊繃,下意識的伸手在身邊摸索,同時鼓盪氣機
“別緊張,你是安全的。”多爾袞出聲打斷,免得他毀了這處好不容易製造出來的藏身地點。
貝克·理查德森聽到了他的聲音,稍稍安定,雙手在身邊摸索一陣,沉聲道:“我的草薙劍呢。”
多爾袞笑道:“在我這裡,放心,沒被無雙戰魂他們搶走。”
在無雙戰魂手裡,和在你手裡有什麼區別?
貝克·理查德森微微一頓,表面鎮定,問道:“破軍死了?”
問出這個問題時,他腦海裡又浮現了那可怕的一劍,很多年沒有這種戰慄感了,貝克·理查德森想起了當年因為覺醒異能,被某大國的特工強行送入戰場,那時候的他還很弱小,在槍林彈雨裡苟且偷生,直面威力巨大的炮彈時,就是這種戰慄,發自靈魂的戰慄。
那是清楚自身在這樣威力的武器面前,渺小的和螻蟻沒有區別。
雖然破軍主宰很強大,但僅剩一具分身的牠,貝克·理查德森不認為能從妖道忘塵的那一劍裡活下來。
多爾袞盤腿坐下,把草薙劍橫在膝上,略微沉吟:“可以這麼說,妖道的那一劍,直接摧毀了破軍的元神。從人類的角度,牠是死了。”
儘管已經猜到,可貝克·理查德森還是難免內心沉重,這並非是好訊息,他的確希望多爾袞或者青師能壯烈犧牲,好減少對手。
畢竟大家是塑膠盟友,打完敵人,就要打內戰。
然而現在是敵人沒打完,強力盟友掛了一個。
這還怎麼打,無雙戰魂、不死鳥、秦澤、三個年輕的半步極道。
明顯已經超過他和多爾袞能抗衡的極限。
最關鍵的是,妖道忘塵竟然還沒死,竟然選擇了寶澤陣營。
“破軍不是說,當初已經坑害死了妖道麼,現在又是怎麼回事。”貝克·理查德森咬著牙,“單憑一個妖道,咱們已經可以投子認輸。”
“妖道的出現,的確讓我措手不及。四百多年來,他不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血裔,確實最堅韌的。”多爾袞嘆息,語氣有帶著幾分感慨:“他能在逆境中奮勇直上,成就極道巔峰,創出三才劍術,天賦是其一,堅韌的性格是其二。”
從古至今,天才這玩意,就跟韭菜一樣,一茬又一茬。
但是,成就的高低,天賦其實沒那麼重要。機遇、環境、性格要素太多了。
妖道的成就,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說應運而生也不為過。
“你放心,我們在萬神宮見到的是妖道的元神,是一部分元神,他的存在本就不符合‘天道’,苟延殘喘也就罷了,一旦現身,便只有一擊的機會。”
貝克·理查德森眼睛一亮:“他已經死了?”
多爾袞點頭。
貝克·理查德森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濁氣,但幾秒後,又狠狠一拳砸在地上,沮喪又惱火:“可惡,所有的優勢都蕩然無存,被他們扳回一局。”
“現在就憑咱們兩個,如何與寶澤鬥,即便有超能者協會做後盾,頂尖戰力不行,依然改變不了結局。”
“而且,果子沒有搶到手,超能者協會這次出動的血裔,大半都要留在中國。”
“我這會長的位置能不能保住都還兩說。”
“該死該死該死”
貝克·理查德森一拳拳的捶在地面,他還算謹慎,控制著力道,沒施展氣機。
多爾袞“嘔”了一聲,喉結滾動,從嘴裡吐出一個皮夾子,然後,在貝克·理查德森錯愕的目光中,取出雪茄,熟練的剪煙,烤煙,點燃
“太年輕了。”多爾袞吐出一口青煙:“遇到點挫折就控制不住情緒,感覺天塌了?後悔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投降肯定不可能,寶澤不會放過你。回國又要面對超能者協會的責難,處理不好,甚至會被推出去但替罪羊頂鍋。”
“前途一片無亮,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衝動,剋制貪婪,就沒有現在這麼多事了。”
“心裡還在罵我和破軍,兩個老怪物,兩個廢物,就這麼點能耐。”
貝克·理查德森臉色漸漸難看,盯著多爾袞:“嘲諷我很有意思?”
“終歸只是活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