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羨魚捋了捋額髮,露出自我感覺良好的笑容:“比如覺得我很帥。”
三無認真的凝視著他。
看著這雙平靜的眸子,李羨魚嘆口氣:“好的,我明白了。”
我還是沒有找到拯救你的辦法。
對不起
兩華寺。
佛頭的肉身躺在冰櫃裡,穿著喪服的戒色關了院門,表示今天的瞻仰遺容已經結束。
佛頭是極道境界,且肉身無雙,按照佛門傳統,原本是要塑成金身供人參拜的。但是腐蝕性猛烈的毒素破壞了肉身,讓他快速衰敗、腐爛,這才兩天時間,非得放在冰櫃裡才能延緩腐爛,遮掩臭味。
佛頭的面孔已經半腐朽了,正因如此,戒色才關了院門,並打算明日將師父的遺體火化,送去佛塔。
這樣也好,他終於可以和他最心愛的弟子團聚了。
寺裡還有一大堆事務要他處理,長老們商議著下個月就為他舉行升任主持儀式。
只是佛頭一死,兩華寺的地位註定一落千丈。
道佛協會的會長位置也保不住,說不準會落在上清派的丹塵子頭上。
畢竟那位已經半步極道了。
戒色關閉院門,踏著納鞋往前殿走去,沿途恰好碰到一位捧著錦盒的小和尚。
“戒色師叔祖。”小和尚頓住,把手裡錦盒奉上:“寶澤派人送來的,還有一封信。”
戒色接過錦盒,展開信奉,默默讀完:“知道了。”
他改變路線,回到自己禪房,關上門,把錦盒擺在桌上,開啟。
裡面是褐色血肉物質,散發出淡淡腥香。
戒色捏出進化之肉,放入口腔,嚥下。
他猛的捂住喉嚨,趴伏在桌上,瑟瑟發抖。體內彷彿有團火在燃燒,壓榨著古妖基因,讓它們迸發出更強大的力量。
與佛頭相處的往事,走馬燈似的在腦海劃過,最後定格在那天凌晨,佛頭安靜的躺在床上。
戒色睜開眼睛,紅芒湧起,瘋狂之意瞬間佔據眼眶。
“噗噗噗”
肌肉膨脹,撐裂喪服,一根根肌肉紋理在面板表面凸起,像是零脂肪的筋肉人。
擦咔!
石磚地面裂開,承受不住他的壓力。
戒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長高,頃刻間化作四米高的巨人,腦袋頂破屋簷,橫樑折斷,瓦片嘩啦啦碎裂。
他雙手一推,房屋就像紙糊般倒塌。
“嗷”
戒色仰天咆哮,聲浪滾滾。像失去理智的金剛,或者暴怒的綠巨人。
整個兩華寺的和尚都聽見了充滿怒意和嗔意的咆哮。
也感受到了恐怖的,排山倒海般的氣機。
當他們趕到禪房時,看見的是渾身赤裸的俊美和尚,站在坍塌的廢墟中,雙手合十,閉目虔誠:“阿彌陀佛。”
有那麼一剎那,他們感覺佛頭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