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祭拜李無相的骨灰,一來塔陵是兩華寺重地,沒有緣由不會開啟。二來祖奶奶當時在生前任的氣,唸叨著你兒子沒死我再送他來祭拜你。他要死了,讓你們父子倆處一起。
李羨魚死了一次又一次,憑本事開掛,又是復活又是回溯。反倒是養父死了,屍骨無存。李羨魚把他死後遺留的灰燼送來兩華寺,讓他們兄弟倆九泉之下可以打打牌,做個伴。
兩華寺存放歷代高僧骨灰的地方叫塔陵,是一座古舊的,高聳的巨塔。有九層,最高層是歷代主持的骨灰安放地。
以後佛頭也會進這裡
戒色領著祖孫倆來到塔陵,給他們發煙,發元寶和黃紙,告誡道:“黃紙和元寶不能在塔裡燒,你們祭拜完了,在塔外燒。”
“那怎麼行,如果塔裡的和尚搶我爸的錢怎麼辦。”李羨魚反問。
祖奶奶一聽,覺得有道理,提議道:“要不咱們在黃紙和元寶上寫上你爸和你養父的名字?”
“這樣太累。”李羨魚看一眼厚厚的黃紙,“咱們把他們的牌位和骨灰帶出來,當著他們面燒。”
“”戒色懶得和他們說話:“隨你們。”
李無相是兩華寺俗家弟子,李雄則和兩華寺沒有關係,所以他們的骨灰和牌位就擺在第一層。
目光一掃,在茫茫多的牌位裡找到了緊挨著的兩副牌位,分別寫著李無相和李雄。
眉心一熱,華陽飄了出來。
她愣愣的看著李無相的牌位,無聲哽咽。
可憐的華陽小媽,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李羨魚搓亮香,分給祖奶奶和華陽幾支,祖奶奶閉上眼,唸唸有詞,然後把香插在香爐上。
“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華陽低聲說。她一直很自責,認為是自己的失蹤讓李無相走了極端。
李羨魚等祖奶奶拜完,這才開始和自己生父說話:“李家的香火我會延續下去,您的鍋,我也給你揹著了。”
“爸,你死的不地道啊,媽在家裡還等著呢。”這句話是對李雄說的。
“華陽小媽我會替你照顧的,畢竟也是我媽嘛。”李羨魚握住華陽的手。看了眼祖奶奶,猶豫片刻,鼓起勇氣:“姌兒我也會替你照顧的啊!”
塔外候著的戒色,忽然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
塔陵重地,他急忙推開大門,往裡一看,李羨魚的腿給打斷了。
李羨魚左手抱著爹,右手抱著爹,一瘸一拐的走出塔陵。走到外面時,被祖奶奶打斷的腿就恢復了。
一家三口蹲在塔外燒紙錢。李羨魚安安分分,不敢再皮,一句話都沒說。
又摟又抱都沒見你這麼激動,喊一聲閨名,腿給我打斷了
祭拜完兩位父親,李羨魚把他們的牌位小心翼翼的放回原位,又去禪房找了佛頭。
“爺爺啊,我拜完爸爸了。”李羨魚大聲說。
“那就回去吧。”佛頭平靜回覆。
還好李無相能繼承無雙戰魂,是貨真價實的李家血脈,否則他這麼喊,別人還以為李無相是他佛頭的私生子。
“爺啊,有件事想找你商量。”李羨魚說。
“說。”
“我想學大力金剛指。”
“滾。”
“出家人別說髒話。”
“施主請出門。”
“我也不白要你的絕學,我用極道絕學跟你換。”
“不換。”
“爺啊,你不能這麼無情啊,我那爸死的慘啊,他可憐啊,他至死都把你當親生父親一般看待,認為你會照拂他的獨子”
“什麼絕學!”
“《戰神的祝福》,超級厲害的。”
幾分鐘後,懷揣著《大力金剛指》秘籍的李羨魚興匆匆的走了,帶著他的奶和小媽。
戒色扭頭就衝進師父的禪房,難以置信的表情:“師尊,您,您把大力金剛指傳給他了?”
小和尚那表情,就好比家裡養的童養媳被父親送給了隔壁老王的兒子。
極道絕學是身份的象徵,戒色當初就是參悟透徹了大力金剛指,才被佛頭定為極道傳人,下一代主持。
佛頭弟子很多,但能學會極道絕學的只有戒色,好比同一個老師教的微積分,有的人學的很快,有的人就是學不會,這和資質有關。
戒色相信以李羨魚的資質,學會大力金剛指沒有絲毫難度。
“他又不會跑來當和尚,他願意,無雙戰魂還不願意呢。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