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虎謀皮的指望都沒了。
這場戰該怎麼打?
“low逼啊,你的擅長不是推算嗎,幫我算一卦,我們勝利的機率是多少。”
系統不搭理他。
“偉大的宇宙演算系統,請幫我算一卦吧。”
“算卦什麼時候跟算術混合起來了?我無法窺探命運,那個半步超脫的老道士已經把答案告訴你了。”
“他只說了命運無法更改。”
“對呀,結局怎麼樣,早就已經註定,我們只需要沿著時間這條單向流動的長河,一直走到終點,就能看到結局。”
“我特麼的,說沒說一個樣。”
“好吧,支付五點積分,給你個提示。”
“說。”
“命運是時間堆積起來的,但時間並非它的全部,兩者有本質的區別。”
“這算什麼提示?”
系統不搭理他
下午兩點,為佛頭唸完超度經的李羨魚等人離開兩華寺,乘坐灣流返回滬市。
佛頭的葬禮會必將盛大且悲壯,耗時數日,但他們沒時間留在兩華寺參加了,損失了一尊極道和草薙劍,情況變的非常危急。
儘快制定戰略才是緊要之事。
李羨魚靠在白色皮革的單人沙發上,望著舷窗外的雲海發呆。
“秦澤不是說去搬救兵嗎。”祖奶奶看了他一眼,意思是讓他不要焦慮。
“哪來的救兵啊。”李羨魚苦笑道。
極道高手屈指可數,目前沒有出場的只有非洲那位大盯盯上套羊角的酋長,寶澤跟那位沒有交集,人家也不是局裡的人,冒然邀請過來,沒準又是一個二五仔。
上清派那位老道士,身份不明,目的不明,同樣可能是二五仔。
另一位下落不明的主宰人家明顯是對立的立場啊。而且在哪裡都不知道。
哪裡還有救兵啊。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冰渣子說的,用果子改變命運。
李羨魚閉上眼睛,揉了揉眉心。
“你睡一會?”祖奶奶探過身子,冰涼細膩的指尖輕輕揉著他的眉心。
如果是平時,李羨魚肯定露出一副“小畜生何德何能竟讓祖奶奶服侍我”的賤樣。但現在的他臉上只有沉重和沉默。
抵達寶澤時,天已經黑了。
雷電法王親自下樓迎接,臉色凝重。
穿著黑色薄風衣的李羨魚大步走來,衣襬獵獵,迎面的第一句話:“有貝克理查德森的下落嗎。”
“沒有。”雷電法王搖頭。
意料之中的答案,人一個極道,想躲的話,沒人能找出來,至少不會在短短12個小時裡找出來。
“超能者協會的人呢?”
“已經抓住了,關押在鎖妖樓裡。”
“他們怎麼樣?”
“叫囂的厲害,不停的罵我們,恩將仇報。”雷電法王皺眉:“怎麼處置他們?這群傢伙是可憐的棄子,他們對貝克·理查德森的作為一無所知。”
無法從棄子嘴裡拷問出有價值的情報,貝克·理查德森自然不會把自己的謀劃告訴下屬。唯一的用處大概就是殺了洩憤。
“帶我去見他們算了,我很累。以後再說。”李羨魚吐出一口氣:“大老闆回來了嗎。”
“回來了,但沒有來寶澤,他讓我給你帶句話。”雷電法王說。
李羨魚側頭看他。
“老道士是忘塵道長的第二人格,他拒絕出手。”雷電法王沉聲道。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很平靜,想來已經用足夠的時間消化了這則震撼人心的訊息。
李羨魚腳步猛的頓住,足足沉默了十幾秒:“嗯。”
回到房間後,鎖上門,脫掉掉所有衣物,進入浴室,開啟蓮蓬頭,巨大的悲傷洶湧而來,李羨魚背貼著牆壁緩緩滑到,他蹲著,雙手捂住臉,肩膀輕輕顫抖,頭頂是“嘩啦啦”的水花聲,掩蓋了一切的聲音。
小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