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放過他們兄妹倆嗎?”丹塵子臉色沉重。
“丹雲子去了島國,加入天神社,打算利用天神社的勢力幹掉李羨魚和無雙戰魂。”李佩雲把自己聽來的事情告訴丹塵子,補充道:“那賤人睚眥必報,雙方本來就有衝突,丹雲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麻煩,被殺也是正常。”
這就不好弄了丹雲子死在了島國,他是清徽子唯一的哥哥,這樣一來,嬌豔豐滿的小道姑豈不是成了孤家寡人。
她一定會很傷心,沒準會去找李羨魚報仇,李羨魚這個人,說不上壞,但他是一路殺過來的,殺伐果斷,惹惱了他絕對會辣手摧花。
十幾年的同門了,大家一起長大的,看到兄妹倆如此境遇,丹塵子糟心的很。
他忽然想起丹雲子下山前,老道士和他談道侶這個問題,老道士認為清徽子不是適合的道侶人選,原因是因果纏身。
果然是因果纏身!
沉默的喝著酒,丹塵子滿腦子想著處理丹雲子的事,想著要不要上報,身為上清派弟子,他有責任和義務上報這件事。
可想著那樣一來,清徽子會恨死李羨魚。產生報仇的想法,這無異於飛蛾撲火,毀了一生。
“無雙戰魂本就是李羨魚的,丹雲子執念太重,割捨不掉,這是他的錯。”
“掌教同樣動了私心,率眾攔截李羨魚,不讓他和無雙戰魂見面,上清也有錯。”
“李羨魚態度不好,當眾羞辱丹雲子,讓他執念更深,化作仇恨,他也有錯,但不是主要責任。”
“丹雲子藉著下山遊歷,偷偷前往島國,欲借天神社之手鏟除李羨魚與無雙戰魂,雖然都是同門,不好這麼說,但確實死有餘辜。”
“我們不能指望李羨魚是以德報怨的君子。”
丹塵子嘆口氣,他以客觀的角度看待問題,但上清派未必會這麼想。
殺我門人,即便千般理由,也是大仇。
“島國的事兒跟我詳細說說,我看網上說的也不怎麼清楚。”他不去想糟心的問題,轉而問起自己感興趣的。
李佩雲就把自己見到的,聽來的,事無鉅細,當做酒桌上的談資,告訴了丹塵子。
“李羨魚說主宰之間的戰鬥還在繼續,島國的那個毒尾只是其中一位主宰而已。”
丹塵子微微點頭,總算明白寶澤近來的亂子是怎麼回事,得到了解答。
“我建議你回歐洲去,避避風頭,古妖很可能會報復你。”
“報復不到我的。”李佩雲滿不在乎的語氣:“不得不承認,這場戰鬥的主角不是我,是主宰,是無雙戰魂,是寶澤,我只是個配角而已。”
“配角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筆墨?你也看過島國官方組織的公告吧,在擊殺古妖的戰鬥裡,你根本不是配角,而是起到至關重要的主角,對你的描述甚至超過了李羨魚。”丹塵子提醒他。
李佩雲一愣。
“你掌握著氣之劍,又在島國親手斬殺了古妖主宰,其他主宰看到這條公告,會怎麼想?”丹塵子沉聲道。
李佩雲漸漸呆住,臉色慢慢發白,過了十幾秒,他才咬牙切齒的說:
“當時李羨魚藉口自己狀態不佳,無法施展氣之劍,把斬首的功勞讓給了我。事後,他還大肆宣揚了我的功績,我,我以為他是想討好我”
丹塵子嘆著氣搖著頭,憐憫的看了眼李佩雲:“你被坑了。”
這瓜娃子,被李羨魚坑了一次又一次,就是不長記性。
李佩雲頓時沒心情吃飯了,沉默的坐著,一臉發狠要找誰拼命的模樣。
丹塵子便告辭上山,不知不覺,他路過了清徽子的居住的院子。
轉頭四顧,見周遭沒人,院門緊鎖,丹塵子把寬袖束好,衣襬打結,無聲無息的飄起,落在院子裡。
沒有發出任何響聲。
院子寂寂無聲,主屋漆黑,窗戶裡沒有燈光透出。
“這個時間點,她能去哪裡?”丹塵子閉上眼睛,側耳傾聽,捕捉到了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這麼早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