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儀八卦陣只是劇烈晃動,眾人身形趔趄,但迅速就恢復平穩,陣型完好。
李佩雲悍然入陣,氣機裹住身軀,肌肉膨脹數圈,試圖衝散劍陣。
弟子們“嘩啦啦”的散開,不顯慌亂,穩中有序,保持著劍陣的完整。
身為陣眼的上清掌教主動迎上去,拍出雙掌,李佩雲則一拳捶下。
兩人的肢體不曾碰撞,但氣機結結實實多的撞在一起。
清虛子臉色一陣蒼白,斜飛了出去,兩名長老同時跨步而出,伸手在他背上輕輕一拍,便卸去力道,清虛子穩穩落地,臉色如常。
“有點意思,這趟沒有白來。”李佩雲躍躍欲試。
雖然找不到合適的對手捉對廝殺,但應對劍陣同樣有趣,數十名道士結成陣法,氣機相連,主陣的還是幾位頂尖S級。總體實力不差,勉強達到半步極道層次。
刷刷刷!
十幾道劍光刺來,刺向不同角度,不給他閃躲的空間。
在李佩雲的角度來看,這些劍就好像是同一個人刺出。
把零散個體的力量集中在一起是所有陣法、合擊術的核心。
李佩雲沒有躲,也沒用氣之劍格擋,任由鐵劍刺在身上。
很痛但和正牌半步極道的攻擊差遠了清虛子的攻擊倒是能比擬半步極道了李佩雲鼓盪氣機,把鐵劍震開,攻擊者不受控制的後仰翻倒,又如不倒翁般詭異的恢復重心。
這時,李佩雲看到丹塵子悄悄的出手偷襲,一掌拍向某位弟子,原本能打碎腦袋的攻擊被忽然爆發的氣機擋住,那位弟子踉蹌前奔,口吐鮮血。
“別動手,不要妨礙我,你自保就夠了。”李佩雲喝道。
說話的同時,與清虛子對了一掌,他自己巍然不動,只是手掌一陣痠麻,而清虛子震飛出去,又是幾位長老出手,為他卸力,毫髮無傷。
“這不是你切磋的時候,”丹塵子臉色嚴肅,甚至有點急:“我特麼師門都要完了,你還有興致切磋?”
“這與我何干?”李佩雲反問
丹塵子無言以對,改口問:“怎麼救他們。”
“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沒救。”李佩雲解釋說:“如果可以解救,那就不是古妖的手段了。他們並沒有失去理智,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吧。”
丹塵子嘆了口氣。
如果是受人催眠、控制等手段,逼不得已。那自然是可以想辦法救的,只要驅散負面影響就成了。
難的是,掌教和長老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換句話說,就如同一個善良的人,忽然黑化了,變的陰毒兇殘,這是人格上的轉變。
你沒法救一個變壞的人。
清虛子喝道:“上清弟子聽令,迅速入陣,清理門戶。”
一位長老跟著喝道:“李佩雲已經陷入劍陣,此時不結陣,更待何時。”
丹塵子的威望終究是無法與掌教和眾長老比的,與他為敵的是整個師門的高層,弟子們心裡即便是抗拒的,也不得不服從。
再者,李佩雲出現後,大部分的內心轉向了自己師門的掌教和長老。至少李佩雲一個外人在於上清戰鬥,這是最直觀的事實。
“糟糕,你不能入陣的。”丹塵子餘光瞄見那些普通弟子做出選擇,正朝這邊飛奔過來,打算擴大兩儀八卦陣,當即心裡一沉。
李佩雲一愣,也覺得自己太魯莽了。
他有自信單挑一個宗門,但絕對不會輕鬆,受傷在所難免,那樣一來,可能就只有獻祭丹塵子了。
“直接破陣就好了,正好印證我這段時間的修煉。”李佩雲找了個理由,顯得自己是故意的,並且一點都不在乎那些普通弟子,不在乎陣法增強。
他胸膛緩緩起伏,隨即劇烈,吞吐巨量的氧氣,鮮血流動加速,沖刷血管,隱約間傳出大江奔流的響動。
面板變的血紅,頭頂冒出白汽。
丹塵子產生了他體內藏著核聚變反應爐的錯覺。
右手張開,氣之劍“嗤”一聲噴吐而出,乳白色的劍身不再是光劍般的靜謐,而是宛如電鋸,白色的氣機不斷震動。
地攤絕學:戰神的祝福!
當呼吸頻率達到某個極限,李佩雲再也無法控制沸騰的氣機,把它們盡數灌入氣之劍,霍然斬出。
霎時間,強烈的白光充斥了所有人的視線。
劍光以摧枯拉朽之勢,將沿途的所有人與物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