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子表現的太過憎恨,那祖奶奶可能就要清除她。反之,會留這個可憐的表姐一命。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不過公開也好,給她打預防針,省的擅長蠱惑人心的青師找機會妖言惑眾,策反她嗯,就算我坦白,大機率也會被蠱惑吧咦,如果真這樣,我是不是可以將計就計,釣魚執法?
青師極有可能知道了時光回溯的秘密,那麼從他角度出發,他肯定知道我清楚了封印陣法的秘密。會不會上鉤還是兩說。
念頭轉動間,李羨魚清了清嗓子,沉聲道:“你難道不奇怪嗎,為什麼一直沒有聯絡到丹雲子。”
清徽子霍然抬頭。
“丹雲子死了,死在了官方組織和天神社的衝突裡。”李羨魚平靜的講述:“他受到古妖的蠱惑,前往島國與我作對,加入了天神社。但他的實力你是知道的,根本不足以插手那種規模、那種層次的戰鬥,最後死在了混戰裡。”
清徽子呆住了,如遭雷擊。
“沒想到他執念這麼重,這件事我脫不了干係。”李羨魚嘆口氣。
魯迅說過,人類的悲傷並不相通。(魯迅:我真說過)
他不認為自己殺丹雲子有什麼不對,便無法對清徽子的悲痛感同身受。同理,丹雲子對他做的事,清徽子也無法感同身受,認為自己哥哥就該死。
因此,文學修飾是必要的,他把丹雲子的死甩給官方組織和天神社,反正他殺丹雲子的經過沒人看到,只和李佩雲血騎士說起過。
李佩雲和丹塵子說了,不過他倆應該不會告訴清徽子。前者是懶得說,後者會考慮清徽子的心情,考慮她跟隨在仇人身邊,若是知道真相,很可能做出傻事,那樣吃虧的還是她。
“我希望你引以為鑑,不要重蹈覆轍。”祖奶奶沉聲警告。
清徽子好像沒有聽見,烏黑的眸子裡湧出那麼多的悲傷,淚水如海潮,劃過消瘦的臉頰,順著尖尖的下頜,一滴滴的滾落。
“我早跟他說過了,不要糾結這件事他就是不聽就是不聽。”
“我就一個親人了,現在連他都棄我而去。”
“師父也不是師父了,我什麼親人都沒有”
她哭的梨花帶雨,香肩顫抖,傷心極了。
果然是善良人格,竟然沒有咒罵我
李羨魚本想安慰,但想到自己的身份,想到她此時情緒動盪激烈,安慰只會適得其反,便退出了病房,給她留一個安靜的環境。
走在廊道上,祖奶奶低聲問:“為什麼不告訴她真相?”
“為什麼要告訴她真相?坦白丹雲子的死亡是因為她有權力知道。”
“我想看看她的真實態度。”
“那必然是憎恨。不管丹雲子做出怎樣的事,在她眼裡總歸是哥哥。就像哪怕祖奶奶變成殺人不見血的機器,在我眼裡也是最可愛最動人的。”他趁機表白。
祖奶奶對他的話不表態,但悄悄的抿了抿嘴唇,語氣變的輕快了些:“可是這樣一來,我就看不出她是否有報仇心理。”
“沒必要的,清徽子不是丹雲子,她不會天天想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要讓我倆付出代價。告訴她真相毫無意義。但我們需要時刻注意她,防備青師偷偷接觸。對了,我最近沒看到黑龍。”
“好像被研究部的員工拐走了,他們承諾每天都給它吃飽,作為代價,它要做一段時間的小白鼠。”祖奶奶說。
“我明天去要回來,要開戰了,必須時刻把它帶在身邊。”
晚上九點半,一天內經歷了兩次切磋,精力耗損嚴重的李羨魚沒有翻姬妃的牌子,打坐練氣後,早早的蓋上被子,陷入夢想。
迷迷糊糊之中,他被敲門聲驚醒。
從床頭櫃抓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恰好是午夜十二點。
“咚咚!”房間門輕輕敲了兩下。
我都說了今天很累啊,1月31日我也會吃不消的,何必這麼心急,咱們來日方長嘛李羨魚撓了撓頭,掀開被子起床,給姬妃開門。
開啟房間,詫異的發現,站在門口的不是急色的姬妃,而是他的遠房表姐。
清徽子穿著鬆垮的病號服,胸口兩粒紐扣解開,衣服向左傾斜,裸露出雪白如削的左肩。
她望著李羨魚,嘴角挑起,靈動漆黑的眸子侵略性十足的審視李羨魚。
表情既不屑又厭惡又透著赤裸裸的勾引。
馬上要進入這一卷的高潮部分,我這幾天在構思,燒了很多腦細胞。平淡期馬上度過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