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板上的字跡那樣隨意。普通人的『性』命對他而言根本毫無價值,哪怕是自己親生骨肉。血裔家族就是這樣的,他們對血脈看的很重,但對族外的血脈卻不屑一顧。我媽不是血裔,更不是吳家的人,那麼她就毫無價值,包括我和姐姐,也是血脈不純的後人。”
“我姐姐站了出來,她把我護在身後,對那個男人說,只要他能放過我們,她就願意做任何事。姐姐用身體為我換回了一條活路,那年她才十五歲。”
李羨魚側頭,看著她,她哭了,於無聲中淚流滿面。
“我看著男人把她拖進房間,聽見屋裡傳來姐姐的慘叫聲和哭聲,我用力的拍門,一邊哭一邊喊她的名字。那是我人生中最崩潰的時刻......”回憶起多年前的往事,就像揭開了傷疤,裡面還是鮮血淋漓的。
“從那裡以後,姐姐發誓要報仇,她很優秀,十八歲就覺醒了異能。她知道憑自己不可能與吳家抗衡,報仇沒有指望,她想到一個辦法。”
“認祖歸宗?”李羨魚心頭一跳。
“是的,私生女不被承認,想要回歸家族,唯一的辦法就是嫁回去。姐姐長的很漂亮,不愁嫁的,她再次用身體做代價,進了吳家。娶她的人叫吳承,是吳倫的哥哥。嫁到吳家後,她一直在找機會報仇。但刺殺家主何其困難,始終找不到機會。那幾年,我們姐妹都有聯絡的。她絕口不提報仇的事,只問我學業和生活,問我有沒有交朋友。可我對男人早就沒信心啦,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誰的。”
話不要說的這麼死,我感覺你挺喜歡我的。
“有一年,我突然失去了她的訊息。整個人都惶惶不安,只覺得世界末日。第二年才知道,她死了。刺殺家主失敗,死路一條。或許她從來沒想過要活著從吳家出來,這些年她活著,心卻死了,是復仇的野火支撐著她,支撐著那具心灰意冷的軀殼。和他一起死的還有吳承,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總之也是死於那次事件。”
李羨魚恍然,難怪當日在山谷,吳倫說戰姬的姐姐害死了他哥哥,恨的那麼咬牙切齒。
“我做夢都想報仇,可我知道自己做不到。我沒姐姐那樣的勇氣,我怕死,怕回不來,怕死後再也沒人能記住她們。”雷霆戰姬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我加入寶澤,發了瘋似的訓練,每天把自己練的精疲力盡,可我只是在用汗水麻醉自己,我報不了仇,我從內心深處覺得自己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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