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青木結衣站在窗邊,穿著絲綢睡衣,無神的望著院子裡的盆栽,幽幽嘆了口氣,她又一次被噩夢驚醒。
這幾天裡她不斷重複著類似的夢境,版本一:夢裡,她是個無助的小女孩,在看不到盡頭的迷霧中狂奔,赤著腳,身後有惡魔在追她,她害怕的都要哭出來了。
但無論怎麼跑,最後都會被惡魔追到。惡魔獰笑著逼近,迷霧散去,那張臉.....清秀如小奶狗,卻帶著猙獰的笑容。那是李羨魚的臉.....
然後她就驚醒,發現自己蜷縮在床邊,淚溼了半個枕頭。
版本二:她依然是嬌弱的小姑娘,出現在明亮寬敞的舞臺,她以為自己是上臺表演,事實也確實如此,她上臺表演被凌辱。
小奶狗惡魔登臺,發出喪心病狂的大笑,把她身上的衣服撕碎,然後當著無數人的面凌辱,臺下的觀眾們紛紛叫好,一張張扭曲惡毒的臉.....
她就從夢中驚醒,淚溼半邊枕。
還有版本三版本四版本五.....場景不同,主題一樣。
夢由心生,青木結衣知道,那是自己還沒有從論道大會和篝火晚會的遭遇中掙脫出來。
身為青木家的大小姐,她小時候是公主,長大後是女神,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被中國男人當著數千位觀眾凌辱。
這段經歷太可怕了,對於一個家主明珠而言,論道大會上的經歷是史詩級噩夢。
心靈上的創傷以及日本那邊的輿論,造成了她噩夢連連。
“用中國很流行的話說,我的心理陰影面積有十個足球場那麼大。”青木結衣嘆息道。
“該死的李家傳人,”青木結衣抽出掛在牆壁的打刀,弧光一閃,桌上的插花被斬斷,切口平齊:“別讓我在萬神宮遇到你,否則此花如你,哼哼!”
悠揚的日本音樂響起,那是她的手機鈴聲。
看了眼來電,是二叔打來的。青木結衣一手握打刀,一手接電話:“二叔,怎麼樣?”
電話裡傳來青木拓矢虛弱的聲音:“成功救出來了,不過這次家族死了很多人。”
“傷亡是在所難免的,”青木結衣如釋重負,聽二叔聲音不對,問道:“大丈夫?”
“我受了重傷,已經找到安全的地方療傷,你不用擔心,自己在兩華寺隨機應變。寶澤的人可能會找你麻煩。”青木拓矢道。
青木結衣立刻想到了李羨魚的左手,方寸大亂:“我,我立刻離開兩華寺......”
青木拓矢搖頭:“這樣做就太明顯了,哪怕是心照不宣,寶澤只要沒有證據,就不會拿你怎樣。但你一走,他們就有藉口展開調查,甚至把我們驅逐出境。”
他們肯定會拿李家傳人對付我的呀.....青木結衣心裡慌的一匹。
定了定神,青木結衣道:“二叔,我知道寶澤事先就有準備了,您是怎麼把李佩雲救出來的。”
青木拓矢頓了頓,道:“寶澤的確有所準備,猿神、土神田昊、三無,三個S級一起出動。但李佩雲背後有一個更強大的實力,派出兩位不輸寶澤十神的S級,但我覺得,這只是那股勢力的冰山一角。”
青木結衣吃了一驚,她與李佩雲有過幾次接觸,但除了古神教和那個掌握中國風俗業的狐妖,並沒有發現其他勢力的痕跡。
難道是那個狐妖?
“但就算這樣,我們仍然是慘勝,太危險了,那個女孩的異能太危險了.....”青木拓矢心有餘悸道。
想起幾個小時前的戰鬥,他仍然感覺後怕,高爆手雷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帶GPS定位、跟蹤的高爆手雷,可怕的是一籮筐一籮筐的高爆手雷,全部自帶導航,躲不掉,只能硬抗,硬抗那些火光和衝擊波。
寶澤準備的很充分,出動了三位S級,而且還給了那個女孩充足的熱武器,如果不是錯估了李佩雲背後勢力的實力,這次古神教和青木家族板上釘釘的栽了。
青木拓矢告誡幾句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青木結衣握著手機,一臉要哭出來的委屈模樣。
......
李羨魚被雷電法王的電話叫醒,說出事了,快過來獻血。
心裡頓時一咯噔,來不及細問,穿上衣服,走出房間,恰好隔壁的雷霆戰姬也急惶惶的出來,嘴裡咬著髮箍,雙手在腦後把青絲束成馬尾。
“出事了!”李羨魚道。
“嗯,法王跟我說了,我帶你去,我開跑車來的。”雷霆戰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