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出去,千萬別出去。”李羨魚拼命阻止華陽離開自己,兩人的精神力在身體裡糾纏起來,非要用語言來描述的話:李羨魚八爪魚似的纏住華陽的身體。
“媽,我叫您媽還不成麼。千萬別出去,現在不是時候,那幾個道士明顯是一夥的,你這會兒出去,除了暴『露』自己,根本報不了仇。”李羨魚勸道。
華陽沒搭理,使勁的掙了掙,又怕傷到李羨魚的精神,嬌斥道:“放開我。”
李羨魚當然不能放,“天底下任何事,如果關起門來私自解決,很容易被歪曲,甚至被倒打一耙。佛頭言明不管此事,你現在跳出來找華玉報仇,你站不住腳的,沒準還會被誣陷。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再找合適的機會。”
這就好比打團,要看準時機,不能在野區瞅見敵人,掄起大寶劍就上,沒準人家草叢裡會跳出五個人把你輪了。
華陽漸漸冷靜下來,小媽好歹是能和李羨魚鬥智幾回合的心機婊,壓住仇恨後,便認同了李羨魚的話。
戒『色』迎上三位道門大佬,領著他們出門,雙方擦肩而過時,頭戴蓮花冠的老道士,朝著祖『奶』『奶』作揖:“晚輩見過戰魂。”
華玉和另外那位老道跟著行禮。
祖『奶』『奶』微微點頭,雲淡風輕的“嗯”了一聲。
華玉真人目光落在李羨魚身上,展『露』一個溫和的笑容:“李施主,總覺得你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臥槽,老孃們這麼敏銳?
李羨魚屏息凝神,屬於華陽的氣息徹底收斂,他作揖行禮:“可能是夢裡『奸』過我吧。”
『奸』計陷害。
華玉真人微微愕然,頷首笑道:“人生一場,黃粱一夢。”
要不是知道你背地裡有多放浪....不,是卑鄙無恥,我都差點被你的外表欺騙了。
李羨魚心裡腹誹著,臉上的恭敬笑容絲毫不少,“見過三位前輩。”
他假裝自己不認識她。
三個道門大佬離開後,李羨魚忙問戒『色』:“他們是誰?”
戒『色』道:“道尊、華玉真人、靈寶真人。”
“道尊?”李羨魚目瞪口呆,剛才那位蓮花冠道士就是當今道門的領袖?
道尊是和佛頭一個層次的,兩者非世襲罔替,而是由佛門或道門推選出修為最高、資歷最深、品德最佳的領袖。
比如戒『色』雖是極道傳人,但卻不是下一任佛頭。
道佛協會成立之前,道佛之爭從未停止,因此道尊和佛頭就是兩座對立的山峰。
在妖道之『亂』以前,道門一如既往的低調,但千年王八萬年龜,比比皆是。可能某個小道觀裡,就藏著一尊老宅男。只是數十年不問世。
但在妖道之後,道門損失慘重,幾十年都沒有恢復。當代道尊似乎也是半步極道?
道尊很低調,尤其頭頂壓著一尊佛頭,李羨魚踏入血裔界以來,幾乎沒聽說過道尊。
貴客已走,戒『色』沒理由攔著,又不想看到這對讓他糟心的祖孫,就自己回禪房修煉。
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後,李羨魚迫不及待的進去,一臉傷心的模樣:“爺爺.....”
佛頭嘴角一抽,揮手打斷他:“你大師吧,非要拉關係的話,我允許你叫師祖。”
“師祖你不是玩我嗎,我這點修為,怎麼跟你的好徒兒戒『色』打。”李羨魚說。
“阿彌陀佛,世上本無路,都是人走出來的。”
“這是魯迅說的,不是佛祖說的。”
“戒『色』與我說了,你在比武時用了華陽的手段?”佛頭問。
李羨魚點點頭。
“那以後就別用了,初賽無所謂,真正的高手還沒來。即便有人看出來,也懶得和你計較。再往後,十六強、八強、四強,最後冠軍決賽。一雙雙眼睛盯著,你再作弊,可沒人保得住你。”
“哦,知道了,我其實不愛作弊,我就是想示威一下,這是我參加論道大會的目的之一。”李羨魚滿臉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墮天使的存在,估計這群傢伙一時半會看不出來,可看不出墮天使的來歷,看出端倪總是可以的。
到時候李家傳人作弊被實錘,逐出論道大會,他可能會成為以後血裔界的笑柄。
“我可以不使用小媽的能力,但留著她在身體裡,可以幫我抵禦精神力覺醒者的攻擊。”李羨魚心想。
華陽的加入,無疑彌補了他精神力方面的短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