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傳說也要看資歷。
問了水庫的方向,情況也瞭解的差不多,李羨魚把菸頭彈在地上,踩滅,“祖.....我們走吧。”
祖『奶』『奶』蹲在店門口,看著一個三四歲的孩子在坐搖啊搖,歡快的音樂:爸爸的爸爸叫爺爺.....
她抬頭揚起一個明媚的笑臉:“我也想坐這個。”
“下次再玩,下次再玩。”李羨魚丟不起這個人,強行把她拖走。
老話說望山走到死,明明看著就在村後,結果走了半小時才走到山裡,再沿著雜草叢生,幾乎是山民一步一腳印猜出來的山路進了山。
魯迅曾經說過,世上本來沒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
至理名言啊。
皖省的山不高不陡,但深,重巒疊嶂,小山挨著小山。正值夏季,草木青翠蔥蘢,李羨魚沿著小溪在深山裡跋涉,沿途遇到一座梨園,黃橙橙的掛在枝頭。
李羨魚摘下一隻,在胸口擦了擦,一口要下去,汁水四濺。他多摘了兩個,揣兜裡。祖『奶』『奶』嘗過後,甜的眼兒彎成月牙,一股腦兒摘了六七個,兜在懷裡。白嫩嫩的小腹『露』出來也不管,李羨魚瞄了瞄她的肚臍眼,強迫自己不再去看。
“還是鄉下好呀,吃什麼都不要錢。”祖『奶』『奶』幸福壞了:“我剛看到山腳有瓜地,晚上咱們來偷吧。”
“你也知道是偷?”李羨魚沒好氣道。
“瓜地那麼大,全是西瓜,少一個不要緊,咱們一人一半,用勺子挖著吃。”祖『奶』『奶』脆聲道。
“誒,說的有道理噢,那晚上來偷一個。”李羨魚毫無原則的轉變立場。
李羨魚自小在城裡長大,關於鄉下的風景只在電視看過,一入山,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還好有小溪指路,它是從水庫裡流出來的。
轉過一處山坳後,他看見了高高的堤壩,足有三四十米高,沿著臺階而上,爬到頂,眼前豁然開朗。
藍天如洗,青山碧綠,水庫像是一條巨大的綠『色』絲帶,靜靜的躺在群山環合之間。
這裡應該是水庫的頭,另一頭看不見,被皚皚青山擋住了視線。
李羨魚環首四顧,看見左側的林子裡有一座破舊的屋子,按照小賣店大媽的說法,徐老頭被趕出家門後,一直住在那裡。
他們走近屋子,裡面並沒有人,但屋內確實有人生活的痕跡,屋外堆著很多木頭,以及刨木和鋸木的工具,以及一些看似漁網,卻比普通漁網更結實更粗壯的網。
“他應該出去了,沒在家。”祖『奶』『奶』從屋裡出來,捧著半隻西瓜,輕輕掰開,豬一樣歡快的啃著。
“喂,這樣不好吧,不告而取是偷。”
“好甜,你嚐嚐。”
“.....哇,真的好甜,還有嗎?”
“屋裡還有。”
祖孫倆坐在門檻上啃西瓜,烈陽高照,水庫裡吹來清涼的風,心曠神怡。這地兒用來避暑的話,倒是個不錯。
“有人來了。”祖『奶』『奶』突突突的吐出西瓜籽,望向水庫方向。
一條小舟從兩山環合之處划來,『蕩』起一片粼粼波光。船上的人隱約是個老頭,戴著一頂草帽。小舟駛到岸邊,老頭把用來固定小船的繩子系在岸邊的木樁上,朝著小屋走來。
他看見一對年輕男女坐在自己門檻上吃西瓜,吃了一驚,“你們是誰?”
這是一個五十多的老人,頭髮花白,但身子骨看著硬朗,很瘦,長年勞作面板被太陽曬的黝黑黝黑,雙手佈滿老繭。
他看兩個年輕人細皮嫩肉,小後生長的俊俏,小姑娘更是美若天仙,不像歹人,所以並沒有『露』出敵意。
“你是徐國軍?會說普通話嗎。”李羨魚盯著他看。
老人點點頭,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話說:“你們誰啊。”
李羨魚從兜裡掏出*遮蔽的關鍵字*件:“我們是警察,過來調查你孫子的案件。一個多月前,他死在水庫裡,但屍體始終沒找到。”
徐國軍臉『色』黯然,木愣愣站了片刻:“你們警察說他被淹死,他就是被淹死了,還來做什麼。”
李羨魚變戲法似的又掏出一把槍,“可你對警察說,孫子是被怪物叼走的,我們是為了那個怪物而來。如果它真的存在的話。”
徐國軍看著槍,神『色』突然激動起來。
“你們相信我的話?你們警察不是說我胡說八道嗎,我讓你們給我孫子報仇,你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