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唸叨過烤鴨,它一直以來應該就在北平,那位古妖的藏身之地就在北平,或者是經常逗留北平。
“黑龍說自己被關在某口井裡,北平沒有這樣的井,可以容納黑龍的體積。但瞭解到它可以自由變化大小,我估計是一口正常的水井。”
“沿著這個思路,我可以查一查北平兩百年沒有拆遷的地址,因為是四合院,院子裡有一口井。這種事交給寶澤去做最合適,我自己沒那麼能力和渠道,但是寶澤沒問題。”
“那大家大機率會換地方,但只要找到黑龍曾經居住過的住所,就能反向追查主人,抓住蛛絲馬跡。”
李羨魚揉了揉眉心,退出網頁,開啟郵箱:“幫我翻譯一下。”
毒尾主宰隕落,天神社的中低層成員大多投降了,幾個高層幹部則被通緝,因為官方組織不接受他們的投降。特別是執行組的幾位幹部,可以說天神社的造反之舉是他們一手策劃,煽動。
毒尾主宰只是在幕後操縱,發表牠的意向,具體實施,商定計劃,都是由執行組的幹部們完成。
這些將由官方組織及所屬陣營的勢力去解決,李羨魚戰力全失,不再參戰,當然,對外公佈的原因是對手層次太低,不屑出手。
官方組織有李家傳人,有妖道傳人,有血騎士和墮天使,天神社的血裔根本不敢抗爭。除了投降就是逃,對官方組織來說,這是一場沒有難度的清場工作。
李羨魚還沒回國,天神社的風波沒有徹底平息,他依然還是官方組織的臨時領袖,每時每刻都有所屬勢力發來郵件,彙報戰果。
青木結衣理所當然的成了臨時領袖的秘書,為她翻譯郵件內容。說明近來的狀況,如果領袖大人很滿意諸君的工作效率,她就發一個乾巴爹。
不然,就是組長口述,秘書翻譯。
李羨魚並沒有意見,他擔任臨時領袖的目的是為了打毒尾,現在毒尾掛了,他的任務也完成了。
“我打算後天回國了。”李羨魚說。
青木結衣沉默片刻,沒有回身,凝視著電腦螢幕:“這麼快,不再多待幾天?”
“嗯,因為再過幾天都是春節了,我要回去和媽媽團聚。”李羨魚在心裡補充:媽媽一個人在家裡,很寂寞的。她就只有我了。
“還,還會來島國嗎。”青木結衣低聲說。
“不了,近幾年都不會來了。”李羨魚坦然的有話直說:“我來島國是為了古妖,除此之外,這個地方沒什麼值得我留戀的。”
沒什麼值得我留戀的青木結衣忽然有種說不出的難過,她愣愣的看著電腦螢幕。
她等了一下,見李羨魚沉默著喝酒,深吸一口氣,小聲說:“我知道,你有更廣闊的天空嘛。不過嗯,你就沒有想過邀請我去中國玩嗎。”
“你想來就來,我又不是海關,還能拒絕你入境?”李羨魚奇怪的說。
青木結衣猛的扭過頭來,用力的鼓起腮幫,生氣的說:“我知道你不是海關,我是在問你想不想邀請我去中國。”
她聲音有點大,把翠花和祖奶奶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不想。”李羨魚搖頭。
“我,我不泡澡了”青木結衣別過頭去,眼圈紅了一下,爬上泳池,披著浴袍,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雪地,走遠了。
李羨魚便收回了目光,所幸關了郵件,背靠著池壁,小口小口的品著酒。
“叮!”李羨魚擱在池邊的手機響了一下,血騎士發來簡訊:“我來找你抽雪茄。”
“你是想偷看我後宮(刪掉)她們的身體吧。”李羨魚質疑血騎士用心險惡。
“你祖奶奶她們和你泡溫泉不穿衣服的嗎。”
“當然不是。”
“那不就成了。我在你亭子下面的遮陽傘下面等你。”血騎士說:“李佩雲也在。”
溫泉池一座連著一座,彼此間隔不遠,高低有序。
李羨魚披上浴巾,順著臺階往下,走了幾分鐘,看見了坐在遮陽傘下,正抽著雪茄的血騎士和李佩雲,以及穿著比基尼的佩絲。
她以睡躺椅的姿勢睡在虛空中,假裝自己是曬著太陽在海灘度假。
血騎士是個大肌霸,渾身肌肉宛如鋼鐵澆築。李佩雲則偏向精瘦勻稱。
“我看見你的小情人抹著眼睛下去了。”血騎士笑著說。
“我告訴她,我要回國了,顯而易見,她是捨不得我。”李羨魚聳聳肩:“李家傳人走到哪裡,哪裡的姑娘就會不可自拔的愛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