牠出來。
既然是這樣,更沒有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的道理。
在這場佈局中,牠不但準備了封印陣法,還通知了那條偽龍前來助陣,李家祖孫倆或許知道它的存在,因為它在不久前無意中洩露了氣機,被寶澤的大老闆察覺,雙方在長江入海口對峙了許久。
雖然沒有直接動手,但在精神層次做出了激烈的戰鬥和挑釁,最後出於強者的默契,各退一步。
就算他們知道偽龍的存在,牠也不慌,因為正好可以將計就計,讓他們以為牠的後手是那條龍,從而放鬆警惕,殊不知真正的殺招是丹雲子。
但偽龍並不是島國近海,趕過來需要時間,這一點他們肯定也能猜到,所以並不是他們撤退的原因。
除非毒尾主宰想到了一個可能:除非他狀態出了問題。
這個猜測有些沒頭沒腦,缺乏邏輯,但卻是牠能想到最符合現狀的答案。
只有在獵物和獵手的關係對調後,原本佔盡優勢的一方才會選擇退避。
“你帶著其他成員乘小艇追上去,通知東京的幹部組,狙殺李家祖孫,目標是一艘白色的客船。大概會在半小時後抵達東京港不,東京灣的所有港口一起戒嚴。”
毒尾主宰冷靜的釋出命令,保守起見,牠沒有身先士卒的追殺過去。
以上的結論只是猜測,萬一李家祖孫狀態完好,牠冒然追上去會讓自身陷入絕境。
不如讓組織裡的幹部去踩踩雷,正好可以驗證牠的猜測。而且,牠的傷勢很重,需要時間恢復。
櫻井雪奈子領命之後,毒尾主宰扭頭看著丹雲子,淡淡道:“機會永遠留待有耐心會隱忍的人。”
不去看丹雲子的臉色,甚至懶得在跟他說話,揮了揮手:“去吧。”
這句話絕非是安慰人的,牠自身就是真實寫照,從萬神宮逃出來後,牠蟄伏在島國數百年了,一直在等待果子成熟。
四艘快艇破浪而去,毒尾主宰望著下屬們遠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李家祖孫倆實在有些棘手,花裡胡哨的無雙戰魂可以與牠肉搏,再加上手握氣之劍的李羨魚如狼環伺。
失去草雉劍的牠單打獨鬥很難勝利,但牠也不是沒有優勢,島國是牠的地盤,擁有很多實力強大的下屬。
“其他幾個傢伙估計會冷眼旁觀,出了那條偽龍,不會有更多的幫助了。別指望最終利益衝突的盟友盡心盡力的幫忙。”牠嗤笑了一聲。
對於牠們來說,最好的結局應該是自己和無雙戰魂兩敗俱傷甚至同歸於盡,如此一來,即抹除了無雙戰魂這個大威脅,有少了一位競爭對手。
除非不死鳥親至島國,不然牠們基本不會現身。
“唔如果那小子的自愈異能來自不死鳥,那牠的狀態就有問題,對我們來說是好事。”
“果子到底在哪裡。”
“它的氣息完全消散了,但絕對沒有被不死鳥消化。”
跌宕搖晃的客船裡,青木結衣喝乾了第三杯白葡萄酒,把疑惑的目光投向祖奶奶。
她心裡既有茫然,又有不忿,不明白李羨魚為何在局勢大好的情況下撤退。
他不是說,巖崎前輩死之前貢獻出了自己的精血。要帶上前輩的那一份奔赴戰場嗎。
關鍵時刻忽然撤退,一句解釋都沒有,倒頭就睡了。
青木結衣環顧艙內,夜視能力出眾的翠花跑艙頂警戒去了,莫得感情的三無端正的坐在沙發的尾端,一臉的蜜汁淡定。
你在她臉上根本看不到表情,更別說茫然困惑這些情緒。
無雙戰魂盤腿坐在沙發,從始至終眉頭緊鎖,似乎遇到了什麼想不開的事。
那隻墮天使也出來了,時而望著窗外黑沉沉的夜空發呆,時而溫柔的撫摸她乾兒子的腦袋。
華陽目光掃過坐立不安,張口欲言,卻不敢破壞艙內安靜的島國女孩,善解人意的開口:“祖奶奶,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祖奶奶的語氣裡帶著情緒。
頓了頓,她語氣轉柔和:“但我知道他狀況很糟糕,已經不足以支撐我戰鬥,甚至自身處在油盡燈枯的狀態。”
“他的虛弱並不是我的原因,但我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就像突然間被抽空了精氣神。”
見多識廣的祖奶奶一點頭緒都沒有,甚至都難以組織語言給出準確的形容。
非要形容的話,大概是一個身強體壯的青年在下一刻忽然踏入遲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