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羨魚凝神感應,他依然能感應到黑水靈珠,它在自己體內安靜的蟄伏,沒有異常。這麼看來,祖奶奶只是被封印了,並沒有遭受嚴重的打擊。
剛才他在客船裡為青木結衣療傷,忽有所感,察覺到了祖奶奶這邊的遭遇,畢竟黑水靈珠與他已經靈肉交融。
立刻趕過來救援,還是慢了一拍。
顧此失彼,大概就是他此時最真實的寫照。可不救青木結衣的話,她必死無疑。
“她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封印陣法的事,不過就算我知道,恐怕依然會著了你的道。”李羨魚目光落在丹雲子的屍體上,“你是怎麼提前知道我潛入島國的,透過什麼渠道。”
在他看來,丹雲子千里迢迢敢來島國,參與這個計劃,那必然是自己的身份早早曝光了。
防不勝防!
這場看似遭遇戰的追殺,其實是古妖針對自己的圈套。
內心驚怒交集的李羨魚推翻了這個猜測,因為他捕捉到一個不符合邏輯的點:
如果自己的身份早已洩露,牠完全沒必要自導自演這出海上大逃殺,把青師拉過來組個隊,兩位古妖同時出手,到時候祖奶奶也沒轍,我只有抱著核彈說:你們再過來我就引爆它。
大家一起上天,世界核平。
是因為發現的時機太晚?也不對,因為丹雲子都來島國了,所以不存在發現時間太晚的可能,中國到島國坐飛機才三兩個小時。
“與你無關,丹雲子來島國純粹是“練兵”而已。”紫色人形生物撕裂丹雲子的衣衫,他的上身刻畫著密密麻麻的咒文,觸目驚心。
竟然是巧合李羨魚凝目一看,發現那些咒文很熟悉,自己應該在某時某刻看過,但一時想不起來。
“這是無雙戰魂陣法的一小部分,丹雲子是合格的試驗品,他成功挺過了失控。假以時日,前途不可限量。”
我無法得到你,於是活成了你的樣子?
李羨魚嘴角抽了抽,再次清晰的感受到這個瓜娃子對祖奶奶的執念。
可她不是你的奶,是我的奶,你只是一個不光彩的私生子的血脈。
他無聲的望著丹雲子的屍體,翻湧起復雜的情緒,也許當初祖奶奶沒有借對方的精血溫養龍珠,便不會出現這些後續。丹雲子和清徽子安安心心在上清派當個小道士,偶爾開啟手機看一看新聞,對他這個嫡系的李家傳人羨慕嫉妒恨一番。
這個世界是有因果的。
“吸納血裔的精氣是他晉升的主要途徑,此時的島國是最佳的狩獵場所。而如果是在中國,他可能會被發現。”
牠一邊說著,一邊挖著身上被氣之劍斬開的傷口部位的血肉,就像割去腐肉一樣。
被挖去的部分血肉隨手丟棄,迅速枯萎,在淡白色的劍氣侵蝕中失去細胞活性,徹底死去。
而牠的傷口在緩慢癒合。
李羨魚沒有搭理牠的小動作,因為他忽然想起在哪裡見過這些咒文:東北吳家。
吳家掌握著一部分無雙戰魂的煉製陣法,並在暗中秘密煉製傀儡,丹雲子身上的咒文有許多重複之處,但比吳家所掌握的咒文更詳細更復雜。
東北吳家
他們是怎麼掌握這些失傳的咒文?
以前不知道無雙戰魂的煉製背後有古妖的參與,所以沒有深究這方面的問題,現在回想起來,水太深了。
如果能夠回國,一定要徹查此事,說不定就能揭開那位神秘古妖的真面目。
目前已經接觸過的古妖有兩位,青師和眼前的這位,剩下兩位一直籠罩在未知的迷霧中。
“這就是命運啊,恰好在他抵達東京的今晚,我們遭遇了。”紫色人形生物怪笑著,不無得意。
牠隨手抓起丹雲子的屍體,大快朵頤,人體組織和堅硬骨骼脆弱的宛如紙糊,輕易的被牠嚼爛,吞下。
“對了,一直沒來得及自我介紹,”牠說:“你可以叫我毒尾主宰,就像我們叫萬神宮之主不死鳥。”
古妖沒有姓名這種東西,在遙遠的古代,牠們以對方的權柄來命名。
不死鳥李羨魚挑了挑眉:“萬神宮之主沒有死?”
“當然,烈焰和重生是牠的權柄。”
“”這就有點滲人了啊,我家那個冰渣子是萬神宮之主,真正的萬神宮之主?
我當年偷偷玷汙她的貼身衣物,竟然還沒有被打死,真是列祖列宗保佑,他們還是愛我這個獨苗的,但現在就不一定了
畢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