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雷音轟鳴,震耳發聵。
佛門神通:獅子吼。
這可不是河東獅孔那種純粹靠高分貝聲波,震懾自家男人的低階功夫。正兒八經的佛門獅子吼,有驅除心魔的功效,讓人震耳發聵,明悟己心。
李雄身軀一震,眼裡的紅光熄滅,就在李無相鬆口氣的時候,他突然一劍刺下,殺死了一命道士,然後揮劍,驅動僅有的氣機,斬殺其餘道士。
“你....”李無相滿臉憤怒。
李雄擺了擺手:“我不想跟你爭辯,對了,通玄子呢?”
“不知道。”李無相把頭扭向一邊。
“哦,看到了。”李雄抬頭,望向枝丫茂密的某處:“出來吧,看戲看這麼久,還是不是兄弟?”
通玄子從藏身處走出來,淡淡道:“反正有無相救你。”
闊別多年,當初在破舊居民樓天台結拜的三人終於重聚,難免有些相顧無言。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三人匆忙下山,在一家餐館開了包廂,點酒點菜。
“無相,你剛說在論道大會怎麼了?”李雄舉杯想和李無相碰杯,後者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冷著臉沒搭理。
“他勾搭上了流雲觀的一個女冠,道號華陽。”通玄子代為回答:“是個極端莊溫柔的女子,聽說是流雲觀下一任觀主。”
“你還真不是吹的啊,那你還去萬神宮嗎。”李雄問。
“沒想好,”李無相一臉糾結:“我現在就想好好過日子,過幾年把她娶過門。”
“腎虧不想治好了?”
“.....”
當然想啊,可是進萬神宮有很大的風險,這點青師已經明確告訴他們。而且它的要求是祖奶奶不能進,理由是無雙戰魂氣息太磅礴,進入萬神宮的話,會引起不可控的意外。比如萬神宮之主復甦什麼的。
而且已經發誓保密,無雙戰魂也在保密名單之內。
但祖傳腎虧是李無相的心病,也是李家歷代傳人的心病,他想為李家徹底根除這個英年早逝的隱患。
“我是肯定要去的。”通玄子喝了口酒,“把青師給我。”
“哦哦。”李雄伸出手臂,按在通玄子肩膀,他的面板開始變成深青色,深青色的物質沿著兩人肢體接觸的地方流淌進通玄子的體內。
“李無相,你自己好好想想,反正距離萬神宮的開啟還有四年,四年後你在做決定不遲。”青師說。
李無相嗯了一聲。
通玄子感受到古妖遺蛻入體帶來的變化,滿意的點點頭,“對了,我也有已經有道侶了。是我同門師妹。”
李無相和李雄吃了一驚:“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不通知我們。”
“回山後的事,”通玄子說:“天地見證,師長見證,禮儀便成了,沒有操辦宴席。”
上清派不禁婚嫁,門內弟子若是情投意合,便可結成道侶,但終歸是出家人,所以沒有大操大辦的傳統。
“剛生了個兒子。”通玄子說著,略帶得意的看了眼李無相。
李無相愣了愣,一臉羨慕嫉妒恨。
李雄不甘示弱:“我和萍萍馬上也要結婚了,結婚就不叫你們了,將來生了個大胖小子,記得給我準備紅包啊。”
聚會時間不長,一頓酒菜的功夫,通玄子便告辭離開。
李雄和李無相都沒送,前者倒了杯酒,嘆了口氣,當年那件事後,三人間的關係就疏遠了。再不能像以前那般嬉笑怒罵。尤其通玄子,心事重重的。
“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李雄道。
“不該說就別說,該說就別猶豫。”李無相不給好臉色:“我發現你這傢伙變了,在外面闖蕩了幾年,性格竟變的如此暴戾?”
“這正是我要說的事。”李雄沉吟片刻,道:“我懷疑青師有問題。”
李無相握住酒杯,盯著他。
“與他相處的這幾年裡,我發現自己越來越暴躁,越來越衝動,有時候為了報仇心切,甚至想動過歪念。”李雄說:“剛才出手殺人,實在是殺念難消,無法剋制自己,你的佛門獅子吼驚醒了我。”
“可你最後還是殺了他們。”
“我是為你著想,他們中肯定有人看見你了。不殺他們,等著你被道佛協會追殺嗎?”李雄給出了自己的理由:“言歸正傳,我懷疑我的暴戾是受了青師潛移默化的影響。你還記得玉柄嗎,就在剛剛,我殺他的時候......我雖然沒見過他,但他看起來很憔悴,眼神渾濁,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