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為母親和那個男人已經死了,誰想不是,祖奶奶只是追回了父親的存摺。
“要是早個五十年,我一巴掌就把他倆拍死。守不住寡.....也就罷了。拋家棄子的女人,死有餘辜。”
李無相忽然明白了,母親有相好這件事,祖奶奶其實是知道的,她忍了。
那一次之後,李無相意識到祖奶奶其實並不快樂,無窮無盡的生命並沒有給她帶來快樂,而是無奈和妥協。
她被時代潮流逼迫著一次次改變三觀,對於一個三觀穩定的成年人來說,無疑是最最痛苦的事。
意味著很多你無法忍受,無法認同的事,可以堂而皇之的在你身邊發生,你不能阻止,否則就會遭到社會的譴責。
母親和那個男人過的怎麼樣,李無相併不關心,也希望那個女人不要再來找自己了。
父親死之前留下了一筆足夠他們過一輩子富裕生活的存款,那個男人願意帶著母親橫跨一千五百公里的土地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要說沒有那筆存款的緣故,李無相是不信的。
祖奶奶拿回了那筆錢,母親和那個男人的日子想必不會好到哪去。
時間匆匆而過,一年半過去,通玄子來到滬市有兩年了,三人跟著青師一同修煉,在江浙滬地區行俠仗義,除惡靈,斬異類,殺血裔,李雄始終戴著絲襪頭套、孫悟空面具、豬八戒面具.....從未向外界展露真容和身份。
.....
開門聲把李羨魚的注意力從日記本里拉了回來,皺著眉頭。
“我打擾你了嗎,”雷霆戰姬見他皺眉煩躁的表情,怕惹他不高興,怯怯的站在門口:“我想著你也沒事,就不敲門了。”
“那萬一我在做羞答答的事,你不敲門就進來,撞見了,豈不是很尷尬。”李羨魚質問。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暗示以後讓我幫你。”雷霆戰姬露出警惕的表情。
“什麼事。”李羨魚問。
“法王剛打電話過來,想和你談談上清派的事。”
“上清派怎麼了。”
雷霆戰姬猶豫一下,低聲道:“通玄子的是唄,怕你牽連上清派,帶著祖奶奶去找麻煩。”
寶澤以前是名義上的老大,現在變的實至名歸了些,對於那些記錄在冊的,服從管束的血裔組織而言,寶澤理論上是他們的保護傘。
這個保護的義務寶澤可以不去做,但不能從保護傘變成砸死人的冰雹。李羨魚是寶澤的重要員工,所以沒有緣由的話,他不能去迫害一個願意服從管束的血裔組織。
“我還不至於搞株連那套。”李羨魚低頭,繼續看日記。
假如年輕六歲七歲,李羨魚還是中二的年紀,他肯定去屠了上清派滿門。現在年紀大了,又經歷了這麼多事,心態不能算平和,但至少講一個理字,通玄子已經死了,這件事怎麼都扯不到上清派頭上。
倘若是妖道那種情況,上清派像曹家護著曹俊那樣的話,那他也不介意讓那座洞天福地天翻地覆。
雷霆戰姬踩著那雙昂貴的白色女士皮靴,噠噠噠的走進來幾步,停在書桌邊,眼睛不停的瞟日記本,試探道:“我,我能一起看嗎.....”
“嗯。”
簡短的一個字,讓她有些開心。
他養父的日記裡必然記載著一些很私密的往事,他願意給自己看,說明沒有把她當外人。
於是懷揣著那點小開心,站在李羨魚身邊,彎腰,雙手撐著膝蓋,陪著他一起看。
雷霆戰姬沒以女朋友的身份要求李羨魚把座椅讓給自己,在養父新喪,翻看他日記緬懷往事的兒子面前還要那般矯情的女人,簡直太不懂事。
“嗯,嗯....啊,啊.....”
李羨魚看著看著,忽然被雷霆戰姬的鼻音拉回現實,不悅道:“你幹什麼呢。”
“你,你幹什麼呢。”豈料雷霆戰姬倒打一耙,瞪著那雙明亮漂亮的眸子,羞憤的指責。
李羨魚恍然回神,默默鬆開手,真誠道歉:“不好意思,一時情難自禁。”
雷霆戰姬咬著唇後退了兩步,按住腰肢下的曲線,滿臉通紅:“你爸.....怎麼能寫這種東西。”
劇情進入了平鋪直敘的日常,養父大概是覺得這段時間沒什麼好寫的,便重點描寫了他們第二次去那家夜總會的體驗。
期間用大量的詞彙描寫妖精小姐姐的身段,養父第二次光顧夜總會是孤身一人,通玄子總歸是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