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醫院大樓後的花壇。
李無相、通玄子、李雄蹲在花壇邊,看著那一大坨被符籙鎮壓住的不可名狀的生物。
萍萍現在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昏迷不醒,但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傷口不但止血,而且癒合的很快,只需要趟床上修養十天半個月就能恢復,順便很奇怪的問李雄,是誰給她處理的傷口。
被問的煩了,李雄沒好氣的說:“我是沒給你錢嗎,在哆嗦,仔細你的腿。”
醫院就不敢繼續追問了。
那一會兒,距離第一次嚴打已經過去很多年,第二次嚴打還有好幾年,所以當時混混的威懾性還是很強的,尋常人都不敢惹。可不像現在,你敢在醫院這麼說,扭頭保安就來了,再橫,警察又來了。
想在醫院鬧事,你得換一種方式,比如後來大名鼎鼎的.....
“摸幾下還會變硬。”李雄從那坨噁心的,疑似血肉組織的生物身上挪開手。被他摸過後,那坨東西變的硬邦邦。
“不但會變硬,它還會變長。”李無相把那坨東西拉的老長老長。
“什麼東西,摸了之後會變硬變長?”通玄子提出疑問。
李無相和李雄同時低頭。
“這東西怎麼來的?”李雄問。
“那個淫賊道士嘴裡吐出來的,”李無相解釋道:“他被我倆聯手打傷,把這玩意朝我們吐來,當時以為是暗器嚇了一跳,於是讓他跑了。本來是可以追的,但一個人追有風險,兩個人追的話,你的萍萍姑娘就錯過搶救時間了。”
“謝了,”李雄拍了拍他肩膀:“以後就是兄弟了。”
他又看向能長能硬的血肉組織:“這東西是不是和你們說的那個.....哦,血裔。”
李無相和通玄子無法回答他,三人蹲在花壇邊研究了好久,幸好大半夜的病人和醫生都很少,沒人注意到這個噁心的東西。
“對了,我們試試滴血認主吧。”李雄靈機一動,想起了自己看的小說,不管什麼東西,滴血認主就對了。
“滴血認主?”李無相一愣:“這東西不是法器吧,就算是法器,也不需要滴血認主,物質是沒有思想的,認不了主人。”
通玄子嗤笑一聲,表示自己的不屑,“幼稚....”
他話音方落,就見李雄已經掏出小刀子劃破手指,擠出一滴血落在血肉組織,剎那間,深青色的血肉組織宛如復活,一根根猙獰粗壯的血管凸出表面,像是人發怒時額頭暴凸的青筋。
血管紅光漲落,像是在呼吸。
李無相,通玄子:“!!!”
他們的驚訝沒有維持太長時間,因為一個更震驚的現象出現了,那團血肉組織活了過來,並且口吐人言:“少年們呦,是你們喚醒了我?”
“臥槽!”李雄驚叫一聲。
李無相和通玄子齊齊後退數米,李無相又折回來,拎著李雄一起後退。
“不要慌張,我不會傷害你們,不過在我們交談之前,你們先回答我,玉柄小道士呢?”血肉組織的聲音非男非女,聲線讓李雄想起了以前看過的米國機器人電影。
“他逃走了。”
“逃走?”
“姦殺女子未遂。”李無相回答,把玉柄道士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
“他終究還是墮落了啊。”血肉組織嘆口氣。
聽起來好像和殺人兇手很熟的樣子,李雄語氣不善:“你和他什麼關係。”
“宿主和寄生物的關係吧。”血肉組織回答,“至於我是什麼東西,問別的時候,是不是應該先自我介紹?”
“通玄子,上清派弟子,師父是清雲道長。”
“李雄,無門無派,自秀紅塵。”也不好說自己是野生的,得虧自己是初中畢業,小有文化。
“李無相,戰魂傳人。”
血肉組織的聲音出現微微的波動:“是那個曠古絕今的無雙戰魂?”
它分明沒有五官,但李無相覺得它在打量自己。
“是的。”李無相點頭,臉上習慣性的浮現“勞動人民最光榮”類似的神采。行走江湖,這個稱號給他帶來了無窮的便利,逢人說一聲:我是李家傳人。
就會有無數人揚著笑臉湊上來。
腦殘配角這種生物完全不存在,有的只有舔狗和舔狗,然後就是舔狗。
李無相見過無數恨不得把親閨女送給他當媳婦的老大爺,甚至不要名利,只求與他來一場乾乾淨淨,無關感情的管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