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大家怒了。
這個不要碧蓮的老東西,無雙戰魂一句話,你就倒戈了?
“當然我也沒說李羨魚沒有責任,但事實分明是他收到了錯誤的資訊,才導致了這場悲劇。並非主觀意識的想致山本君於死地。”
“剛才渡邊耕田身份可不就是他偵破的嗎。對於山本歸田的遭遇我很遺憾,可是吧,大局為重啊諸君。”
青木大輔絕對沒有要為李羨魚開脫的意思,他只是在為青木家的未來奮鬥,多麼人之常情的事。
祖奶奶是個聰慧的姑娘,在武力失去作用的情況下,她也會懂得利用腦瓜。
李羨魚欣慰的點點頭,在眾人充滿憤怒和敵意的目光中,來到山本歸田的屍體邊:“我已經明白一切了。”
不去看眾人的表情,李羨魚忽然伸手扼住了身邊一位中年男人的脖子,在所有人反應過來前,捏碎了他的脖子。
他正是山本歸田的下屬,借出肋差給狼人自刀的木村君。
還,還敢動手?!
李羨魚今天真要和官方組織決裂?
那他之前做的一切都是糊弄我們的?
儘管山本歸田的死讓官方組織眾人非常憤怒,並打心底抗拒起李羨魚,但要說他是故意的,是敵人。大部分人其實內心不認同。
因為他如果是妄圖佔有領袖位置,從內部瓦解官方組織的敵人,完全沒必要做這些。而且,花費這麼多精力,取得的戰果僅僅是幹掉一個戰力不強,惜命怕死的山本歸田?
一巴掌怕死豈不是更省事。
強者處理問題的方式,通常是碾壓,而不是搞這麼多花裡胡哨的事兒。
這時,性命垂危的木村君發生了異變,深青色的血肉物質沿著脖頸爬向臉龐,迅速覆蓋身體的每一寸面板,把正常的人類異化成邪惡醜陋的怪物。
見狀,始終守在邊上的李羨魚鬆了口氣,探出左手覆住他的臉頰,開啟了暴食。
木村君奮力掙扎、捶打,喉嚨裡發出非人的嘶吼。
有點痛,感覺是成年人被十幾歲的小少年打了幾拳李羨魚皺了皺眉,果然,只有半步極道體魄的自己不適合戰鬥,遇到敵人只能靠身體硬抗,無法運用氣機和異能對抗。
俄頃,木村君的身體化作枯萎的乾屍,雙手還保持著抵抗的姿勢。
“嘔”
李羨魚手掌裂開一道口子,把一團深青色的血肉物質吐了出來,那團血肉物質蠕動片刻,慢慢硬化、乾癟。
“這,這是”在場眾人吃了一驚,看了看木村君,又看看李羨魚,猜測道:“真正的內奸是木村君,山本歸田做了他的替罪羊?!”
李羨魚搖頭,胸有成竹:“並不是,真正的叛徒是山本歸田,而這個人才是替罪羊。大家回憶一下,山本歸田身份被我戳穿後,第一個接觸的是誰?”
大家頓時看向乾屍木村君身上,腦海裡浮現剛才的一幕:山本歸田主動向木村君借了肋差,並把手按在了木村君的肩膀片刻。
“沒猜錯的話,就是那時候,血肉物質被悄悄轉移到了木村君身上。正因如此,山本歸田才敢接受考驗。”李羨魚道。
人們頓時恍然,也有人皺眉道:“不對,剛才我們也有接觸過山本歸田,在他受傷後攙扶過。你怎麼判斷出血肉物質是被轉移到了木村君身上。”
“很簡單,血肉物質在宿主遭遇致命傷後會應激啟用,諸君沒少與類似的敵人交手,不難理解我的話吧。”李羨魚當然不會告訴他們,自己一半是靠猜測。
如果山本歸田一直把血肉物質帶在身上,那麼唯一的解釋是他悄悄轉移了“證物”,那麼在自刀前與他接觸過的木村君是最大的嫌疑人。
錯了也無妨,大不了不做這個臨時領袖。
“原來如此!”
“居然都沒有注意到血肉物質被轉移。”
“可恨,山本歸田竟背叛官方組織,背叛老師。”
鐵證面前,大佬們信了李羨魚,紛紛叫罵山本歸田,絕然不提剛才針對李羨魚的態度。
青木結衣站在不遠處,眸子裡悄悄煥發出光彩,目光吸附在李羨魚身上。
“諸君,稍安勿躁。”李羨魚抬手壓了壓,等場面安靜後,“官方組織內部的間諜遠不止山本歸田和渡邊耕田,我這裡有一份名單。”
他從兜裡取出一張便籤,扭頭朝青木結衣,道:“結衣,你來唸。”
青木結衣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