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哥哥房間傳出來的。我趕緊敲門叫醒了他,問他怎麼回事。可是哥哥自己好像完全不知道情況,還埋怨我吵他休息。”
“第二天晚上,我又聽到那種奇怪的聲音了,不同的是,我這次聽到的是心跳聲。擂鼓般的心跳聲。可當我衝到哥哥房間時,一切響動都消失了。把我事情告訴他,他卻一臉茫然。”
“是怨靈嗎。”丹塵子問。
“師門裡怎麼會有怨靈。”清徽子搖頭:“為了搞清楚狀況,我徵得哥哥的同意,在他房間佈置了結界。這樣一來,但凡他房間裡有任何風吹草動,結界就會觸發,就證明了我聽到的不是幻覺。”
“有沒有發現?”
“沒有,那晚之後我就沒再聽見奇怪的聲音。可直到前天晚上,我又被奇怪的聲音吵醒,而這一次聲音不是在哥哥房間裡,是在院子裡。我沒有開燈,小心翼翼的湊到窗邊,看見”
丹塵子覺得自己在聽什麼鬼故事似的,竟聽的渾身緊繃。
“哥哥他坐在院子裡,身邊放著一桶血,他不停的用手沾著鮮血,往自己身上畫奇怪的咒文。他面無表情,眼睛裡死灰、空洞,沒有一絲神采,像是一具會動的屍體。我當時嚇壞了,也沒多想,就衝出去叫醒他。”
“他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還問我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院子裡。我仔細檢查了他的身體狀況,一切都沒有問題,元神也正常,沒有被奪舍的跡象。但哥哥表現的很疲憊,沒跟我說幾句話,他就回房間休息了。”
“我看著他進房間休息,然而就在他關燈的那一刻,我看見了可怕的一幕,哥哥背後長出一張人臉,它衝我笑。”說到這裡,清徽子緩緩打了個寒顫:“我從沒遇到過那麼可怕的東西,只是被看了一眼,就感覺呼吸困難。它在警告我,警告我不要多管閒事。”
丹塵子心說太扯了吧,聽著像是某種可怕的怨靈,但我堂堂上清派正是搞鬼出名的,什麼怨靈敢在茅山鬧騰,嫌做鬼太安逸?
“那天晚上我輾轉難眠,天一亮就去找掌教真人,向他說明情況,掌教真人很重視,親自檢查了我們兄妹倆的居所,還用八角鏡照了哥哥全身,意外的是,哥哥很正常,沒有任何問題。事後,掌教真人讓我每天隨他誦經打坐,修煉清心咒。”
“掌教真人覺得是你出問題了。”丹塵子恍然大悟,他覺得此事有蹊蹺,且不同尋常。
他不覺得清徽子有什麼問題,若是走火入魔的話,就會出現徵兆,那他就能察覺出來。
可是,丹雲子若是有問題,掌教真人不會無動於衷。
丹塵子感覺頗為棘手。
“嗯,”清徽子臉色疲憊,“既然哥哥沒有問題,那出問題的自然是我。掌教真人會這麼認為也是情有可原。到現在,我連自己都搞不明白,是我修煉出了茬子,還是哥哥他出了問題。”
丹塵子略微思考,“這個簡單,正好丹雲子下山遊歷,今後若是再出現詭異的狀況,那便是你修煉出問題了。倘若沒有,那就是你哥哥出問題。”
清徽子擔憂道:“若是我自己的問題,那自然是最好。可如果是哥哥呢?他一個人在山下無依無靠。”
我要是有這麼個妹妹多好啊!丹雲子真是傻人有傻福。
丹塵子拍了拍她香肩,以示安慰,扭頭朝下方臺階低頭掃地的老道士問道:“前輩,您覺得呢?”
前輩不理他。
“前輩,我再給您拿壺酒哦。”
前輩理他了,抬頭瞄了他一眼,不緊不慢道:“一切自有命數,既得此果,必有其因。所謂眾生永珍,愛恨悲苦,只不過是一場妄念,一場幻覺。”
丹塵子撓了撓頭:“前輩,你一個道門中人說什麼佛語。前些天你還跟我說,道士比和尚牛逼。”
“此乃宿命。”
“前輩,做個人吧。”
“眼所至,心所見,汝所見皆彼,彼所見皆汝所見。”
“明白了。”
清徽子心事重重的離開,娉婷曼妙的背影消失在枯枝之間,丹塵子收回目光,“前輩,你說我要是找她結雙修道侶,她會不會同意?”
掃地老道看他一眼:“想入半步極道了?算算時間,你五年前便是頂尖S級,但還不是時候。”
丹雲子鬱悶道:“這不是壓力太大了嗎,我今早看新聞了,李佩雲那傢伙竟然踏入半步極道。算是四人裡最快進入這個境界的。李羨魚成就半步極道是板上釘釘的。戒色修為比我稍強一些,好歹人家師父是極道,天天言傳身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