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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羨魚開心的給華陽餵了一根海鮮味蝦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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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不遠的客臥,天狗社六人齊聚,房間略顯擁擠。
房門敞開著,門外被施了一道結界,裡面的人聽不到外面的動靜,外面的人聽不到裡面的聲音。
“你們看,李佩雲給藤原君喂蝦條了。”
“那個不是藤原君吧,雖然不知道是誰,但藤原君已經死了,佔據他身體的似乎是個女人。”
“可憐的藤原君,哎。”
“咦,老大,你臉色怎麼好難看。”井上武雄不經意間看見了天狗的臉色,他死死的盯著客廳裡的藤原三郎和李佩雲,表情複雜到讓井上武雄難以理解。
非要用某個準確的詞語形容,倒是有點像井上武雄年輕時在風俗場地與人爭風吃醋的表情有幾分相似。
“老大,老大?”他手腳骨頭折斷,沒法動彈,連喊幾聲才把天狗拉回現實。
天狗茫然的看著他。
“老大你沒事吧。”
“我沒事。”
“你臉色分明很難看。”
“我在為藤原君默哀。”
“搜噶斯內。”井上武雄恍然大悟,接受了天狗的說辭。
上彬信野壓低語氣,鬼祟道:“老大,你一整天都在外面,有沒有嘗試向外界求援?”
他們都有各自的朋友,天狗自然也有血裔界的朋友,上彬信野等人接觸不到通訊裝置,手腳被打斷,又被注射了抑制細胞活性的藥劑,看管的嚴嚴實實,門都不準關。
委實找不到機會聯絡外界,但天狗可以,天狗跟著李羨魚出去一整天了。
天狗一愣:“求援?為什麼要求援。”
“哈?老大你怎麼說出這種話,當然要求援,我們現在處境很危險啊。隨時會被他們殺人滅口。理當抓住任何逃脫的機會。”東條銀時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他不理解天狗腦子裡在想什麼。
難道他浪費了這麼寶貴的一天,竟什麼事都沒做?
天狗渾身一震,臉色呆滯,我在幹什麼,我為什麼沒有在他殺死工藤俊的時候留下標記,暗示天神社的人?我為什麼在他獨自上樓擊殺坂本夏樹時,乖乖的站在原地等他。就因為他一句:好好在這裡等我,待會一起回家。
我......我都幹了什麼?
這不是我,這絕對不是我會幹出來的事。
我天狗浪跡一生,憑著機智和實力風裡來雨裡去,今日卻宛如魔障一般,難以理解,難以理解......
想到這裡,天狗忍不住扭頭,看向客廳裡的李佩雲,看見他線條硬朗的側臉,忽然心裡一動,理解了自己狀態。
阿珍愛上了阿強。
“不會錯,我,我真的喜歡上這個中國男人了。”天狗絕望的想。
他和青木結衣戰鬥時,我站在遠處默默的看著,竟然沒有逃跑。
他獨自上樓斬殺坂本夏樹時,我卻站在原地等他返回,等著和他一起回家。
這個男人身上有著奇妙的魅力,讓他不知覺的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天狗呆滯的臉漸漸出現變化,先是恍然,接著惱怒,繼而悲傷,最後是生無可戀的絕望。
他緩緩跪坐在地,仔細的整理著衣衫,從懷裡掏出一把小太刀,虎目含淚:“是我對不起你們,諸君,來生再見。”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