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法沉默。
“喂,你真的不想活了嗎。”男人又問了一遍,語氣裡壓抑著急躁:“這裡是我的世界,我就是這裡的主宰,沒人能在這片世界裡擊敗我。你沒有退路了,別想著耍花招。”
冷靜,冷靜....
皇說過,與人戰鬥暴力只是其中一部分,腦力同樣不可或缺。戰鬥的本質是鬥智鬥勇,我以前只知道鬥勇,卻從不鬥智,因為那不是我擅長的。過去從未遇到過如此棘手的敵人,畢竟萬妖盟九位護法,共同進退,雖然大家都挺無腦,但人多力量大,一力降十會,直接莽就好了。
現在的情況是牛護法從未遭遇過的,他擅長的力量被嚴重削弱,鬥智鬥勇中,鬥勇這部分已經敗了,想要拼出一線生機,唯有在鬥智上壓過對手。
“我該怎麼辦?”
皇並沒有教他們如何鬥智,因為護法們莽到底的風格一半是跟她學的。皇自己其實也很少鬥智,有實力就是任性,就像李羨魚的那個祖奶奶。
首先想到胡言,胡言是萬妖盟智力擔當,如果是胡言的話,肯定會虛與委蛇,用謊話或三寸不爛之舌穩住對方,抱住自己的狐命,然後徐徐圖之。
說謊對牛護法來說太難了,而且他也沒三寸不爛之舌。段位不到,做不出這種騷操作。
其次,他想到了李羨魚,如果是他的話,肯定早就想出制敵之法。
李羨魚擅長的是分析,這點當初他復活重生,與胡言有過一番鬥智對答,分析局勢,胡言稍遜他一籌。
分析,對,分析局勢。
牛護法喘了口氣:“沒記錯的話,我們萬妖盟與你們小日苯無冤無仇,在萬妖社成立以前,甚至沒有交集。你找我們皇做什麼?”
“你不需要問這些,現在我們在做一場交易,用皇的下落換你的命。我賺沒賺你不用管,反正你不虧。”
原來如此,萬妖社莫名其妙的遭遇圍剿,是因為有人想知道皇的下落。我和胡言是皇信任的護法,他們認為能從我們這裡找到線索。
我和胡言相比,明顯是我更棘手吧,可這個自稱鏡魔的傢伙,為什麼不挑軟柿子捏,反而選更難對付的自己?
肯定是有原因的。
胡言是精神力覺醒者,我是力量型血裔,鏡中世界.....牛護法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通透,一切都豁然開朗了。
“什麼狗屁世界,都是迷惑我的煙霧彈。”牛護法鬆開了捂在胸口的手,刀傷血肉蠕動,眨眼間恢復如初。
“我更擅長近戰搏殺,精神力的確是我短板。這個顛倒的映象世界,是你用異能製造的某種幻陣吧。剛才在外面我不一小心著了你的道,元神被你抽離了身體。很詭異的手段,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既然揭開了蒙在元神身上的這層矇昧,我就不再是任你宰割的魚肉。”
元神狀態的牛護法壓根不知道自己已經元神離體,受了刀傷會驚恐,會疼痛,會覺得自己快死了。本質上其實是一種心理暗示。
牛護法如果不能掙脫這個枷鎖,他就會在這個鏡中世界悄無聲息的死去。現在既然心念通透了,自然就不會再被這些把戲迷惑。
牛護法雖然不是精神力覺醒者,不代表他就是精神力領域的戰五渣。
“呦,被你看穿了。”鏡魔挑了挑眉:“沒錯,從你們剛進入機場,我就注意到你們了。整個東京搜捕你們的血裔太多了,獵人成群結隊,獵物就只有兩個,怎麼分?所以我提前在洗手間佈置幻陣,當你踏入洗手間時,就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踏入了我精心準備的陷阱。解決了你,再對付外面那個,我壓力就小很多。”
“以你的能力,不應該在乎這點小錢吧。”牛護法感到不解。心說他們給你多少錢,我萬妖盟出三倍。但他知道這個自稱鏡魔的男人絕不是看上區區幾千萬日元。
在普通人眼裡或許是筆鉅款,在實力弱小的血裔眼裡亦是筆橫財,可在頂尖S級眼裡,什麼都不算。
“因為你們是入場券,只要抓住你們,我就有了新世界舞臺的入場券。”鏡魔說著,搖了搖頭:“如果你覺得勘破幻陣就能與我分庭抗禮,那未免太天真。”
兩個元神同時撲擊,糾纏在一起,鏡魔拔出太刀,犀利的居合劍術攻擊。牛護法隨手一拳就太刀打碎,化作塵埃消散。
大家都是元神,沒必要整這些花裡胡哨的。直接剛就是了。
牛護法知道對方是想利用他的思維慣性,試圖用兵器牽動他忌憚驚恐的情緒。但牛護法不吃這套。
他們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