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現實。與現在階級固化的世界各國一樣現實。
但青木龍齋的確是有未來家主的繼承權的。
青木大輔憤怒的是他說出家族裡人人都忌諱的“賣”這個字。
青木龍齋不怵他,繼續說:“官方組織和天神社劍拔弩張,英雄是時勢造就的,我唯有加入天神社,成為組織裡的幹部,我才能平步青雲。”
“站在浪潮上,豬也能起飛,但一百頭豬裡九十九頭最後都摔死了。”李羨魚嗤笑一聲。
眾人不由得看向他。
不好,李佩雲不會這麼幸災樂禍,我要儘量挽回人設。
於是李羨魚板著臉,高冷的語氣:“沒有天賦和實力,便是機會擺在你面前,你也抓不住。”
青木大輔略一沉思,頗為贊同:“李君此言甚妙。”
這不是我說的,是我們經歷過改革開放風風雨雨的老前輩說的。李羨魚點了跟煙,默然點頭,既沒笑也沒多說。
依照他對李佩雲的瞭解,秀兒這個人,孤傲高冷一半是性格,一半是不擅長交際,所以不能表現的太油滑太八面玲瓏。
青木大輔擊掌,幾位族人跨步進來,他大手一揮:“抬下去醫治,青木龍齋違背族訓,禁閉三年,三年內若是出逃,視為背叛家族,青木家人人皆可追殺。”
青木龍齋被拖出去前,竭力扭頭看了眼兩小無猜扮演過爸爸媽媽的表妹。
青木結衣眼觀鼻鼻觀心,不做評價,充耳不聞。
李羨魚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他聽見身邊的天狗小聲嘀咕了一句。
處理完青木龍齋的事,青木大輔看向李羨魚:“李君,青木家有何得罪之處?”
“這話怎麼說。”李羨魚眯了眯眼。
“你打著青木家的旗號殺天神社的幹部,這是把我青木家擺在風口浪尖啊,為什麼預防天神社的報復,許多族人都已經撤會箱根。”青木大輔苦笑道。
“很抱歉,這是一場無奈。”李羨魚板著臉說。
秀兒是不會道歉的。
“明人不說暗話,我願意坦誠布公的談,你就不用跟我打馬虎眼了。”青木大輔在得知東京傳來的訊息後,便仔細分析推敲了一晚,得出結論是李佩雲在打著青木家族的旗號獵殺天神社幹部。
他剛殺完工藤俊,便立刻來青木家拜訪,隨後又繼續獵殺天神社幹部,今天又來青木家拜訪。雖然兩次都是有理由的,可我也不是傻子。
我覺得你在陷害我們,雖然我沒有證據。
“對你們來說,不是正中下懷麼。”李羨魚平靜的語氣回答。
狡辯這種事李佩雲是不會做的,他需要維持人設。再就是青木大輔能混到家主的位置,智商絕對不差,聰明人對話沒必要抵賴,因為毫無意義。除非他們認出我是李羨魚,那我肯定打死不承認。
李羨魚褻瀆的青木結衣,跟我李佩雲有什麼關係。
“是這樣沒錯,但利弊皆有。其實官方組織和天神社還沒有到真正決戰的時刻。”
青木大輔擺手拒絕了李羨魚遞來的香菸,他心想這個男人雖然不擅長交際,倒也不是真的毫無情商,只是不善於表達。
“準備了半年,還是處在冷戰階段。雖然我不喜歡寶澤,但寶澤的行事風格才是真正的乾脆利索,痛快。”
“寶澤和我們的情況不同,首先,這就是資本主義和共產主義最大的區別。寶澤成立時間雖短,但背靠著政府,共產主義的政治體系,能把力量都集中在一起,短時間內便得到飛躍性的發展。無論是當年的蘇聯還是現在的中國都是如此。這是資本主義國家做不到的。”
“其次,寶澤迅速統一血裔界靠著萬神宮開啟的時機,分化了血裔界各大家族的力量。雙線作戰,各個擊破。而官方組織和天神社都有財團和議員背景,目前來說,官方組織佔據正統和大義,稍微佔著上風而已。”
“最後,組長沒有釋出全面作戰的指令。”
青木大輔口中的組長,便是官方組織的領導人,一個在二戰末期崛起的血裔界小卒,是如今島國血裔界官方最強者,半步極道。
李羨魚心裡一動:“哪位前輩是怎麼想的?”
這個問題青木大輔自然無法回答,也不願回答,於是搖了搖頭,改口道:“現在同處一個陣營的家主、組長們都來了,就在前面的會議室。我們正商議著該怎麼處理你被誤會成官方組織外援這件事。畢竟你的出現打亂了我們的計劃。”
李羨魚保持沉默,等著他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