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羨魚力倦神疲,累極了,可聽到雷霆戰姬重傷,吉吉國王垂死,他咬了咬牙,狠狠甩腦袋,驅散睏意。
“我去看看。”
“回來,看什麼呢,你身體虛弱,自給自足都難,血『液』裡能有多少自愈能力?”祖『奶』『奶』喝道:“滾回來睡一覺,睡完就好了。”
李羨魚想了想,覺得祖『奶』『奶』說的話有道理。救人不急於一時,他如今的身體狀況,血『液』的自愈效果恐怕沒什麼用,或者效果甚微。
“那我睡啦,晚安,我的『奶』。”李羨魚縮排被子裡,矇住頭,幾秒後,輕輕的鼾聲傳來。
窗外路燈的光芒透進來,房間裡籠罩著一層朦朦朧朧的微光。
祖『奶』『奶』目光柔和的凝視著曾孫,想著兩天前他在山谷裡的表現,一個月過去了,這個曾孫終於開始成長,覺醒健壯了他的身軀,歷練磨礪了他的意志,與初次見面時,已有了極大的差別。
初見時的李羨魚,在她看來一無是處,過分清秀的臉更是讓她心裡一涼,心說完了完了,我李家的優良基因終於被磨滅在歲月中。
喜歡口花花,心『性』不夠沉穩,因為經常逛青樓,身上還有點玩世不恭的浮誇。
祖『奶』『奶』把開房理解成逛青樓,反正『性』質差不多。
死過一次後,他的眉宇間多了一絲陰沉和戾氣,行事也變得謹慎和沉穩了許多。
在三里半村重逢,曾孫又多了一股血氣和勇氣。
一直到兩天前,他懂得了什麼叫擔當,什麼叫責任。
祖『奶』『奶』忽然有下床的衝動,去看他臉上的稜角,看他眉宇間漸漸凝聚的英氣。
這種養成的感覺,非常有滿足感。
祖『奶』『奶』還有個秘密沒說,這一代的曾孫,其實和她特別像,孤苦伶仃那種,雖說是有養父養母的,但終究沒血緣關係,當今的李家,就剩她和這個曾孫了。以前的曾孫,多少還是有親人在的。所以祖『奶』『奶』對他其實格外的憐惜。
次日清晨,李羨魚穿著病號服去探望雷霆戰姬,她還在昏睡,靜靜的躺在病床上,李羨魚透過玻璃看著她蒼白的臉龐。
找護士要了一支一次『性』針管,順便把雷霆戰姬的診斷單子給拿來了。全身多處貫穿傷,肝臟和脾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失,右手掌被利器貫穿,小腿骨骨折,肋骨斷了兩根,肩胛骨有裂痕.....
這些傷換在普通人身上,絕對活不下來。更何況雷霆戰姬強撐了半小時才開始搶救。就算是血裔,受這麼重的傷也得躺十天半月,還會留下觸目驚心的傷疤。
“啊,對了,”李羨魚走了幾步,回頭:“剪刀有嗎?剪縫合線的。”
護士把剪刀和鑷子一起給他。
別看他只是見習員工,但他是執法部的人,執法部地位是最高的。小護士言聽計從,還附贈了一個托盤。
推開長腿美人的病房,她沉沉的睡著,像一朵蒼白的紙花。
這個溫柔又暴力的女人,總算有一點小女人的柔弱了。
李羨魚輕輕推醒雷霆戰姬,見她睜開疲憊的美眸,茫然的眼睛裡帶著一絲不滿,鬧小情緒般說道:“幹嘛呀。”
“給你打針來了。”李羨魚說。
雷霆戰姬定定的望著他,瞳孔恢復焦距,語氣頗為驚喜:“你醒啦?”
李羨魚點頭,“畢竟我是團隊『奶』媽,有我在,哪還需要你臥床休養。而且你傷口自然癒合的話,會留下醜陋的吧。就是有個問題,咱們得先把縫合線給剪了.....”
說著,李羨魚『露』出一個醫者父母心,我也很無奈的表情。並不是有意佔你便宜。
幫戰姬療傷,順便佔一波便宜,曖昧的互動是老司機的拿手好戲,今天也要元氣滿滿哦。
雷霆戰姬立刻就懂了,蒼白的臉蛋浮起微微的紅暈,看向門口:“你喊護士來唄。”
李羨魚晴天霹靂:(╯‵□′)╯︵┻━┻
這女人這麼聰明的嗎?
能傻白甜一點嗎?
我給你三秒鐘,你撤回上面的話。
李羨魚無奈道:“護士不知道怎麼回事,根本沒在值班,工具還是我自己找的。”
雷霆戰姬愣愣道:“是,是嗎?”
“嗯吶。”
她瞄了眼床頭的呼叫按鈕,略一猶豫,“好吧,那你小心點。”
李羨魚先拆開她右手的紗布,白嫩嫩的掌心裡有一道猙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