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陋猙獰的血管爬到了臉頰,這時候的他看起來,不是人類,而是一個從地獄中爬出來的人形惡魔。
“血,血的味道,芬芳誘人的血。”狂笑聲從身後傳來,血魔無意中看見李羨魚背影,認出了他,興奮的像打了雞血的蠻牛,吭哧哼哧的衝過來。
李家傳人的血真美味啊,是他吸過最有價值的鮮血,與他相比,其他人的血就像陰溝裡的汙水,渾濁不堪。
血魔再吸旁人的血,發現自己再也不會覺得美味,他無比懷念李家傳人的味道。如果條件允許,他都捨不得殺李家傳人,要把他砍去四肢置於甕中做出人彘,每天給他提供新鮮血『液』。
“血?”李羨魚緩緩轉過頭來,猩紅的眼眸盯著血魔。
彷彿被深淵給凝視了,血魔褚漢良猛的頓住腳步,腳掌深深『插』入地裡,被那雙不見瞳仁和眼白的血眼盯著,褚漢良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脊背的汗『毛』悄悄豎起,如冰冷的蛇爬過脊椎。
臥槽,這什麼東西?!
這真是李家傳人麼,這磅礴的氣機是怎麼回事。
鮮血的誘『惑』力只維持了0.1秒,他選擇遵照自己的內心,扭頭就跑。
李羨魚沒追,他盯上了新的獵物,付姍散發出的充沛氣機就如同絕世的美味,是暴食狀態下的李羨魚無法抵抗的誘『惑』。
付姍正與陳御纏鬥,雙方之間的戰鬥更像是一場較量,誰都沒有搏命的心思。
陳御腳下踏著兩柄飛刀,浮空數米,一百零六柄飛刀在他的『操』縱下,不斷朝付姍發起進攻,雖然無法突破對方斬出的連綿刀氣,但付姍也休想貼近他。
“付姍,你是榜上有名的高手,身份背景一目瞭然,寶澤不會放過你的,不要自誤。”陳御冷冷道。
“寶澤為什麼要對付我,我從未對公司任何一個人出手,至始至終,和我交手的難道不是你嗎。”付姍笑『吟』『吟』。
陳御默然,相比起付姍,他才是廟大的那一個,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對付寶澤的人,反而要幫助寶澤,該站的隊還是要站的。
“我只是不明白,你和古神教怎麼會扯上關係。”陳御說話的同時,不忘『操』縱飛刀嘗試以各種角度突襲這個人高馬大的女人。
“我和古神教沒有關係,我幫的是妖道傳人,準確的說是他李佩雲。”付姍說:“我早年受過李家老太爺的恩惠,這個人情得還。”
原來是這樣....
難怪付姍始終拖著他,卻又不死戰,這樣一來,不對寶澤的員工出手,就不怕寶澤秋後算賬,又還了人情。
一道纏繞著雷光的身影,蠻橫的破開飛刀陣勢,『插』入戰鬥。
付姍頭也不回,回身闢出澄澈的弧形刀光,刀光被一拳砸碎,來人兇猛異常,只是側了側身,避開付姍隨後的穿心一刀,窄口刀刺入對方的肺部,同時也讓那位不速之客近身。
在那人貼近後,付姍看了來人的面貌,她微微驚愕,竟然是李家傳人。
關於李家傳人的資訊飛速在腦海閃過。
“不知死活。”付姍揮出另一把窄口長刀,削李羨魚的腦袋。
就算你有自愈異能,直接取你狗命,再強的自愈異能也沒用。
李家傳人果然不敢再硬抗,他抬起了猙獰醜陋的左臂,指尖“叮”一聲彈在刀背,窄口刀龍『吟』不絕。
付姍虎口劇痛,險些握不住刀。
李家傳人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厲害?
念頭閃過,她就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手掌按住,下一刻,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體內彷彿有什麼爆發了,每個細胞都在戰慄,在歡鳴,在顫抖。
從小鍛鍊穩如泰山的下盤居然也不穩了,雙腿軟綿綿的使不出勁。
然後,丹田磅礴的氣機受到莫名的吸引,逆流而上,從肩膀處湧出。
不好,他在吸我氣機!
付姍臉『色』大變,練刀的女人『性』格也很果斷,直接在體內凝聚一股刀意,夾雜在氣機中,刺向肩膀。
史萊姆怪叫一聲,觸電般的縮回手,“這女人好銳利的刀意。”
付姍不顧炸爛的肩膀,仰頭,叫道:“陳御,帶我上去。”
兩柄飛刀懸在身前,付姍一躍而上,飛刀帶著她沖天而起,升到上百米高空。
夜風呼嘯,吹起頭髮和衣角,遠離了戰場,也遠離了那個惡魔。
付姍輕輕吐出一口氣:“多謝,我欠你一個人情。”
陳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