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魚雙眼通紅:“我怎麼能不來,你是我祖『奶』『奶』,你是我祖『奶』『奶』啊。”
祖『奶』『奶』臉『色』煞白如紙:“你來了才是麻煩。”眉梢一皺,敏銳的感應到李羨魚左臂的異常,虛弱的聲音沉了沉:“這是東西,就是它消耗了我的靈蘊。”
史萊姆:“你也不是龍類,為什麼會和龍珠合二為一,區區人類,竟然耗費了我幾十年積累的力量。”
它突然“咦”了一聲,怪叫道:“你不是人類,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靈蘊是什麼啊,沒了靈蘊要不要緊啊,我該怎麼辦,祖『奶』『奶』你會不會有事。”李羨魚手足無措,慌的像個『迷』路的孩子。
祖『奶』『奶』看著他,眸光柔和:“死不了,戰魂這麼容易死,我反而就解脫了,靈蘊沒了不要緊,吸你點精血就恢復了。”
“那你吸啊,你吸乾我好不好,你早就可以吸我了。”李羨魚大聲說。
“我怕影響你.....”祖『奶』『奶』低聲道:“我不知道你那邊的情況。”
聲音卡在喉嚨裡......
所以你任由別人拿劍把你釘在石頭上,被人當做揚名的踏腳石也所謂?
李羨魚呆呆的看著她,那張始終紅潤健康的漂亮臉蛋,總算像正常女孩那樣蒼白,靈動的眸子佈滿血絲,她像一朵缺乏養分的花兒,枯萎凋敝。
一直以來,祖『奶』『奶』都在保護他,看護小樹苗一樣護著他這個李家僅存的血脈。
自封二十年,換他二十年茁壯成長。
遠赴兩華寺大開殺戒,無奈的對當年的殺孫仇人妥協,給他爭取成長空間。
而後又馬不停蹄的趕來渝城,救她不成器的曾孫。
他把這一切當做理所應當,享受著祖『奶』『奶』的庇護,指責她敗家『亂』花錢。卻從沒想過,復甦在這個陌生的時代,面對陌生的人,她也許只有不停的花錢購物,用物質來滿足自己的空虛和孤獨。
心臟在胸腔裡劇烈狂跳,彷彿有野獸在衝撞牢籠。
李羨魚伸出了右手,握住氣之劍的劍柄,鋒銳的劍氣切開面板、切開血肉,頃刻間把他的右手化作一隻骨掌。
史萊姆:“你的妞兒說的沒錯,你來了才是麻煩,螻蟻為何總想力挽狂瀾?”
“我一定要來,打不過我也要來,我做不到她被人釘在石頭上,自己卻灰溜溜的逃跑。”李羨魚深呼吸:“我做不到。”
記得有次養父吹噓他當年的光輝事蹟,說為了搶地盤,他幾個兄弟被人給綁了,對方給他設了個鴻門宴,等著他自投羅網。李羨魚鄙夷的說你肯定沒去。養父說不不不,我去了,我一人一把刀,單刀赴會。
李羨魚又問,那人救出來了嗎。養父說沒有,他被砍了十幾刀,進醫院了地盤也沒了。但因為我是一個人去的,我講江湖規矩,對方也講規矩,沒把我砍死。
李羨魚說,老爸你可真傻,知道砍不過還砍,人家項羽都曉得捲土重來,所以你年輕時只是個混混。
養父說,你歷史學到狗身上去了?
一頓揍。
後來養父告訴他,男人可以不強大,但該是你的責任,你就得擔著,死也要擔著。
祖『奶』『奶』是他的,救祖『奶』『奶』是他的責任。
死也要擔著。
“你拔不出的,你只是個弱雞,是廢物。”
“閉嘴!”
“放棄吧,趕緊跑,別管你的妞兒了。”
“閉嘴。”
隨著對話,他眼中漸漸湧起瘋狂。
祖『奶』『奶』突然驚呼:“小心身後。”
厲嘯聲傳來,身後亮起錚亮的光芒,下一刻,李羨魚右肩一涼,他痛吼著跌退,卻發現右手還握在劍柄上,右臂給人斬斷了。
一名持刀的大漢抓住李羨魚的頭髮,把他拽起來,一口斬馬刀橫在脖頸,狂笑道:“我抓住李家傳人了,我抓住李家傳人了。”
“李家傳人在那裡,快,快問萬神宮的位置。”
“還有李無相從萬神宮帶出來的寶物,一併問出來。”
“快去搶李家傳人。”
當下就有十幾名散修退出戰團,興奮的朝這邊奔來。
祖『奶』『奶』俏臉殺氣騰騰,寒聲道:“你敢殺他?”
“少特麼給老子來這套,”持刀大漢絲毫不怵,惡狠狠道:“天塌下來有高個的頂著,我才不怕你自碎靈珠,人為財死鳥為食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