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間。
他這時才看清,如今身處的是一個巨大的洞窟,中央一座鍛造臺,洞窟邊緣則是一些日常生活的傢俱用品。
這兒似乎是個秘密基地?
許久,白光收斂濃縮,化作一柄類似於“光劍”的武器。
妖道握住光劍,直視它刺眼的光芒,如釋重負的語氣:“精劍厚重第一;意劍詭譎第一;氣劍鋒利第一。精氣神三劍合一,終於能壓制它了,我快漸漸控制不住它,每天都覺得自己走在失控的邊緣,隨時都會萬劫不復。”
妖道把道袍脫下,『露』出猙獰的上半身,黑『色』的面板裹著一根根鮮紅的血管,紅『色』如岩漿般的東西在血管裡流動,這種異變已經蔓延到脖子了。
李羨魚心裡升起一股本能的悸動,大腦在瘋狂傳輸危險的訊號。
這是什麼東西?!
疑問剛起,他就聽見妖道沉聲道:“我這一生,崛起於它,受制於它,現在終於能反制它。”
妖道高舉光劍,刺入自己頭頂百會『穴』,隨著光劍一點點沒入,妖道的身體裡傳來痛苦的嘶吼。那不是他發出的聲音,而是身體裡的東西。
李羨魚看到那可怕的黑『色』如『潮』水般退去,縮入丹田中,妖道的身體恢復正常。
“道長以後,再無後顧之憂。”劉明欣喜道。
妖道點點頭,感慨道:“精劍厚重有餘,靈活不足。意劍詭異莫測,來去無蹤,兩者看似互補,實則根基不穩。精氣神渾然一體,哪個缺了都不行,鑄成氣劍後,我也算彌補了丹田破綻。”
“道長還是要去滅曹家嗎。”
.....
兩人說話聲越來越小,李羨魚漸漸聽不清了,前方的鍛造臺開始選擇、扭曲,一切歸於黑暗。
李羨魚再次看清四周景物,發現自己還處在洞窟中,只是由黑夜變成了白日。兩個男人站在鍛造臺前,其中一人李羨魚認識,正是剛剛出現過的劉明,此時他高舉著光劍,大吼著把妖道的“氣之劍”釘入一枚扳指中。
扳指?!
李羨魚微微變『色』,凝神細看,那枚扳指品相普通,似石似玉,與他大拇指上那個一模一樣。
這就是扳指的來歷....
念頭方起,洞窟中響起非人的怒吼聲,扳指裡濺出汙穢的黑『色』粘『液』,爬滿整個鍛造臺,粘『液』中爬滿一根根的紅『色』血管。
它似乎極為驚恐,拼命的想逃離鍛造臺,但在它把整個鍛造臺覆蓋,即將觸及地面時,扳指中憑空產生一股吸力,化作旋渦,令人觸目驚心的黑『色』粘『液』被旋渦吸入,消失不見。
劉明和另一個人如釋重負,虛脫般的坐在地上。再然後,他們把扳指帶走,把“氣之劍”留在了鍛造臺,封鎮不知名的邪物。
這個時候,妖道應該已經死了吧。
李羨魚心裡猜測。
“我們把地圖分成兩份,你保管一份,我保管一份。”劉明從懷裡取出那份地圖:“我們兩家之人,只守護,不可重返此地。”
李羨魚站在旁邊,看著劉明把那份地圖從中間撕裂。
.....
“到了!”幽萌羽的聲音把他從回憶中喚醒。
李羨魚睜開眼,舒緩的音樂在車裡飄『蕩』,車子已經開到一座村莊的村口,此時天『色』已暗,夜幕將村子籠罩。
“咱們就停在車外吧,開進去太顯眼,免得打草驚蛇。”幽萌羽熄了火,“小雨把位置共享給我了,古神教的餘孽盯上了一個可憐的傢伙。”
說著,她正要推開車門。
就在這時,車窗外突然出現一張慘白的人臉,它趴在車窗前,白瞳幽幽的盯著車內眾人。
“啊啊啊啊啊~”幽萌羽發出尖銳的叫聲,小臉瞬間『潮』紅,渾身痙攣似的發抖。
“別和它對視。”李羨魚把她按回座位,再把她的腦袋扭到自己這邊。
“完,完美的驚嚇,讓人在猝不及防之下炸『毛』,這種涼意爬滿脊椎的感覺真是太棒了。”幽萌羽躺在駕駛位,一邊嬌喘著,一邊『露』出痴『迷』的神『色』:“滿,滿分....”
李羨魚:“......”
雷霆戰姬:“.......”
李羨魚朝雷霆戰姬投了一個眼神:公司派這樣的人協助我們,真的靠譜嗎?
憑著多日來培養的默契,雷霆戰姬強行讀懂他的眼神,並回應:靠譜不靠譜,我不知道,但我覺得她在關鍵時刻